地說起陰謀,遂與王上按兵不動;這番說詞可是罪供,足以為這兩個居心叵測的人定罪。
“雲澤。”皇上輕喚,神情複雜地看著久違的女兒。
“父王。”雲澤回過身,神情顯得激動,怯怯地低垂著螓首。父女重逢,恍若夢境,“兒臣……兒臣向父王請安。”
“好……好。”礙於顏面,從前不能開口原諒女兒,皇上的心裡也滿是苦衷。
如今有君設陽不惜冒犯龍顏,也要力諫,父女關係總算有了融冰的契機。
“放開我!”駿武小王爺用力地掙扎著,大吼,“皇上,這些都是君設陽搞的鬼,我沒錯、我一點都沒錯!錯的是他!”
皇上大怒:“朕念在你是王室子孫,從十年前的穎城避暑山莊開始,便寬容你多次,沒想到你卻死不認錯,還想謀害朕的愛女。來人啊,將他廢去手腳筋,流放邊疆!”
一句命令,從此註定駿武小王爺生不如死的命運。
望著雲澤不忍也解脫的神色,皇上低問:“還怨父王嗎?”
“是兒臣罪大惡極。”雲澤仍有自責。
皇上一嘆。整件事,該如何說起?
因為家世卓越,養成了駿武目中無人、過度自傲的性格,而他卻沒有善盡為人君主的責任,加以收斂,反而讓雲澤為之惶懼。君設陽為了振興本家,與駿武對上,卻因緣際會地讓雲澤成為一切陷阱最初也最無辜的受害者。
環環相扣,怎一個玄字了得?!
“這件事難以區分對錯,只能說冥冥中自有定數。”皇上下了結語。
然而,風風雨雨已經結束,雲澤與君設陽交握著雙手,兩心相依,笑顏上都有著歷劫重生的喜悅!
尾聲
夤夜的棲鳳閣,龍吟鶯囀。
月光淡淡,從窗欞流瀉入室,像一層銀色細紗,灑在赤裸的男人身上,為古銅肌膚上的薄汗添上魅惑的炫採。
“嗯、嗯、嗯、啊……”嬌小的女子在他的身下失神地嬌吟,被不斷推擠的強悍力道撩撥得神魂俱失。
嬌啼中,伴隨著男子粗重的喘息,織就一片熾情的樂章。
“怎麼那麼慢?還要等多久啊?”棲鳳閣外,身著戎裝的小小少女蹲在灌木叢間,忍受著蚊子叮咬,託著兩腮,繼續發呆——
雲收雨歇之後,君設陽噙著充滿男性滿足的笑顏,低頭望著小臉嫣然的雲澤。
她的模樣慵懶,橫臥在凌亂的榻上,潔皙玉體有著被他徹底愛過的痕跡;她星眸微合,像喝了一盅上好的女兒紅,眉兒眼兒都醺然。
“你……”他啟口。
“不要說。”一接觸到他邪魅的目光,她含羞地打斷。
上一次,讓他暢所欲言的結果,是她羞得全身通紅。他用盡情人間最親暱的呢喃,禮讚了她的玲瓏嬌軀,以及他們之間擦撞出的熾烈熱度……
那個夜晚,她嬌喘不休,漫長得就像沒有止盡。
他壞壞一笑,這種邪肆的模樣,只為她一個人展露。
“別笑。”雲澤七手八腳地捲起錦被,將自個兒裹得緊緊的,只露出嬌顏。
“我要跟你說正經事。”
“睡房裡,惟一的正經事只有……”君設陽的笑容,顯示他很有誠心“身體力行”。
“住口。”壓抑無奈的呻吟,她努力板起美麗的小臉,“我說的是真正正經的事。”
來了來了!灌木叢間的小小少女一聽及此,立刻精神一振,摩拳擦掌。
君設陽收起風流調笑的態度:“什麼事?”
“我要跟你到邊疆去。”雲澤堅決地宣告。
風風雨雨都過去了,他們的婚姻剛步過蜜月期,大將軍的職責便催促他回到邊境,為國泰民安貢獻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