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心裡不只是好奇了,另又多加了一種恐慌。我不由看向卓宇跟老九,三個人同時頭疼,這已經不是巧合這麼簡單了。
卓宇同時望向我問:“你是不是也頭痛?從進入6號通道開始我就感覺腦袋不舒服。”我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開始頭疼的時間跟卓宇差不多。我有些慌了,這種狀況八成就是中了毒,四個人都在不知不覺中著了道,再拖下去,恐怕死了都不明白怎麼回事。如果是人為的話,下毒人的手法也太高明瞭,我們根本毫無察覺。
老九眉頭一皺,說:“我什麼事都沒有。”總算沒有全軍覆沒,我暗自慶幸時,阿天說:“這地方不能再待了,先出去再說。”
老九點點頭,帶頭在前面開路:“都跟上,頭疼的能忍就忍。”
事到如今我們也無暇顧及頭疼的問題了,性命才是第一位,只要能撐到營地,鍾向東應該就能幫我們解毒。我又想起了堆滿醫療室的止疼藥,難道當年日本兵也遭遇過這樣的頭疼事件,所以才未雨綢繆?這樣的胡思亂想加劇了我的頭疼,我只好終止了費腦,麻木的往前走。
出去雖然負重,但是卻比進來時花費的時間少的多。重新見到要塞外的天空時,我們四個仍舊安然無恙,頭疼沒有加劇,反而減輕了許多。這有點像被詛咒的感覺,距離6號通道距離越遠,詛咒的效果越不明顯,體現在我們身上就是離6號通道越遠頭疼的感覺就越來越輕。
除老九之外的幾人都發覺了這個問題,但是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卓宇說:“6號通道跟其他通道無異,問題不可能是出在那裡。”
我想了想,通道盡頭除了6號通道就只剩下密封門了,卓宇的意思難道是說密封門裡的東西導致我們集體頭疼?還有一個問題,我們五個開始是一起行動的,我們四個都著了道,為什麼唯獨老九沒有中獎?
老九打斷我們的對話:“別在這浪費時間了,鬼子這個要塞裡的邪乎事太多,等回到營地研究完蒐集回來的資料再做打算。”稍後又補充一句:“你們幾個沒死就好。”
等我們五個披荊斬棘,精疲力盡回到營地時,林子裡已經罩上了薄暮,氣溫也下降了不少,呼吸著叢林裡面的溼冷之氣,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來。
六個行軍帳還在鬼子樓前面,不過裡面都是空無一人。致遠幫我跟阿天卸下酒精筒,然後朝四周招呼了兩聲,沒多久,就看到鍾向東跟一個灰褲灰衣的老頭從鬼子樓裡走了出來。
我們有些納悶,鍾向東走到老九聲旁:“外面太冷,我怕老段身體扛不住就把他挪到筒子樓裡了。”頓了頓,鍾向東又說:“吉丹青回來了。”
接著鍾向東向我們介紹了身旁的老漢,說就是他發現吉丹青並把他送回到老營地的。吉丹青跟老漢發射了致遠他們之前留下的訊號彈,鍾向東趕過去,就把他們接了過來。
我們幾個向老漢表達了謝意,後者露出一個慈善的笑意:“你們地質工作苦,對咱國家貢獻大,幫你們是應該的,還謝個啥。我就在林子邊上住,姓梁。”
致遠問鍾向東:“蛋清怎麼樣了?”
鍾向東說:“受了點皮外傷,問題不大,我給他上了藥,現在正在屋裡休息。”
老九向梁大爺道過謝後,笑了笑,不過笑容有些僵硬。他把鍾向東單獨叫了過去,我們幾個能猜到個大概,這次行動畢竟屬於絕密行動,冷不丁插進來一個外人,怎麼能讓老九安心?他單獨叫鍾向東問話,估計就跟梁大爺有關。
鬼子樓的一層被鍾向東收拾的很乾淨,裡面的雜味也散的差不多了,如果不刻意去想,也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蛋清跟段叔都躺在裡間的木床上,床不大,兩個人躺在一起恰恰好。段叔還是老樣子,昏迷不醒。蛋清睡著了,臉色有些蒼白,頭髮也亂糟糟糾纏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