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手:“先撤,蜈蚣的事等等再說。”我們下來的地洞距離河邊有十幾米的距離,緊貼在一側光滑的石壁上,想要爬上去也得費些功夫。
我跟老九都開始朝地洞的下口走去,而阿天仍舊站在原地。老九停下來照了照他:“還等什麼?機會有的是,不差這一次。”
阿天轉過身衝我倆輕聲說:“你們先上去,我小個便。”
我在心裡‘操’了一聲,這小子真拿老二不當自己的東西,那些蜈蚣都在水裡亂撞,萬一從水裡竄上一條,下半生的幸福就毀在這了,更何況暗河裡還陰著一條大水蟒。
老九拿他沒轍,衝我說:“鐵頭兒,咱倆先走。”我轉念一想,阿天那小子身手好,爬起洞來也比我們快,一起逃的話可能會拖累到他。
走到石壁底下,我先蹲下身讓老九踩著我,把他送進洞裡,然後他又從上面拉了我一把,我倆這才爬上地洞。不過往上爬了沒幾米,就聽見地洞下面傳來一陣蜈蚣的怪叫,數量不少,我心裡一驚,說:“怕是蜈蚣追來了,要不要回去看看阿天?”
老九頓了一會:“繼續走,他能應付,下去了沒準也是累贅。”
我仍有些不放心,但老九話都說了,我也不能擅自做主,拿手電又往下照了照,心一橫,就跟著老九往上爬。這次爬起來跟往下出溜就差事了,往下出溜不費勁,往上攀真得使勁。地洞的坡度很陡,我跟老九爬個十幾米,就得停下來歇一會,而且精神必須要集中,一個不留神,就得順著豎洞滑下去。
四五百米的距離,我倆足足爬了半個多小時,等我跟老九從洞口鑽出來後,幾乎都認不出對方模樣了。這一道上我們出了很多汗,身上的汗液又沾了不少洞壁上的灰土,從裡面出來後完全成了泥人。
我倆坐在洞口旁穿著粗氣緩勁,我抬頭看了看老九,老九知道我什麼意思,他拿起軍大衣擦了一把臉上的灰土,吐了口唾沫說:“再等等。”
緩了幾分鐘,身上的熱乎勁也散的差不多了,要塞裡的潮氣浸到身上,我感覺一陣陣發冷,就穿上了軍大衣。老九拿起手電往地洞了照了照,我朝裡面一看,頭皮一緊,騰得從地上站了起來,地洞裡竟讓鑽上來一條黑乎乎的蜈蚣腦袋。
老九也站起身掛上槍栓,準備幹掉這個送上門來的,又怕蜈蚣死在洞裡堵住阿天的活路,就退到旁邊等蜈蚣完全鑽出來。
蜈蚣不是爬出來的,而是被丟擲來的。我跟老九心裡一喜,衝到洞口,果然是阿天,我伸出手,把灰頭土臉的阿天從地洞裡拽了出來。
阿天撿起地上的軍大衣,朝我倆說:“有個蜈蚣腦袋足夠鍾向東研究了,手榴彈都仍洞裡,給它們份大禮。”
我跟老九會意,一人掏出倆手榴彈,拉了引信,甩手丟進了地洞。阿天撿起地上的蜈蚣腦袋,拉著我倆拔腿就往外跑,剛跑到房間外面,就聽到一陣‘轟’的一陣巨響,地洞所在的房間都給炸癱了一半。幸虧要塞通道做的堅固,牽連不大。
跑到通道沒多大功夫,就看到致遠跟卓宇從西邊火急火燎得奔過來,致遠從老遠就問:“怎麼回事!?哪炸了?”
等他倆到了我們身邊,老九說:“沒事了,蜈蚣洞給填上了。你們那怎麼樣?有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卓宇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沓檔案說:“日本人對X了做了大量研究,資料都在這。你們先看看這張照片。”說完卓宇從懷裡掏出一張黑白照放到老九手裡。
老九接過來用手電筒照了照,我們幾個湊過去看了一眼,瞬間愣住了。
照片上的物體很模糊,有過照相經驗的人都知道,這是拍照人在按下快門的瞬間手顫抖造成的,黑白照給人整體的感覺是雲裡霧繞,不難發現,這肯定是飛機從高空航拍的畫面。黑白照正中間是一塊巨大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