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一聲吆喝,手腳同時用力,那四人手上一陣,虎口裂開,胸膛劇痛,彷彿給野牛撞了一下。
四人知道,只要李逵再發力,必然要鬆手,這煞星要是逃脫了不要說自己四人,便是整個安平寨都會給他殺個片甲不留。
“來人吶,趕緊將那廝制服!”
一人高聲喊道,李逵也該受這場劫難,若然他昨晚沒有打倒那四十餘人,今日便是隻有四人來料理他,就是昨晚他的神威,差撥哪敢怠慢,一早找了四五十人在一旁伺候了。
聽得一聲招呼,立刻跑來五十人,每十人抓著一條杆子,饒李逵有神力,也無法將四十人撼動。
另外十人拿著用麻油浸泡過的麻繩,來回奔走,不消一盞茶功夫,便將李逵綁得像一個大閘蟹一般,動也不能動。
“直娘賊!是施恩那縮頭烏龜要害老子,有本事他出來跟老子一對一的打一場,以多勝少不算好漢!”
“小管營是什麼人物,豈會跟你這種潑賴廝鬥。”一人拿來一個麻核塞進李逵的嘴裡,不讓他亂喊,獰笑道:“李逵,塞了你那鳥嘴,便是到了閻羅殿,你也有口不能言!”
八名軍漢,用挑擔挑著李逵,李逵不住的扭動著身子,那浸泡了麻油的繩子,他越是掙扎,越是綁得緊。
很快,八人將李逵抬進土牢,用一張破竹蓆將他捲起來,一人拿了一塊浸透了水的白布,往李逵臉上一蒙。
李逵感到臉上一陣清涼,隨著呼吸的加重,那白布越蒙越近,他呼吸越發困難。
八人合力,將李逵倒過來,頭下腳上,靠著牆壁放著,一人拿了一沓紙錢,胡亂往空中一灑,喊道:“李逵,你上路吧!”
幾人把土牢的門帶上,坐在外面喝酒,這種事情,他們跟著老官營的時候,是做慣了,只要等一個時辰,李逵必死無疑。
再說武松這邊,他聽了五人都說沒找到李逵,眼看午時到了,心中十分煩亂。
“好漢,你確定找的人來了安平寨,要是真來了,不會不在這花名冊上的。”點名官問道。
“勞煩大夥交換花名冊再看一遍。”武松無可奈何,只能如此。
花名冊交換了三次,仍舊沒有找到李逵的名字,他長嘆一聲:“怎麼會這樣,莫非李逵性命便在此了結了!”
“真是奇怪,但凡到了安平寨的囚徒,沒有不在花名冊上的。”點名官也不怕武松了,只是一個勁的想著,突然心中一動,問道:“好漢,李逵是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
“嘿,怪不得,凡是新來的囚徒,都要在東寨,到點視廳報到了,該打殺威棒的便打,一般是三天後,才來這裡接受差事的,好漢,你找錯地方了!”
“哎呀!是那兩個鳥賊害了李逵!”
武松大叫一聲,其實那兩人還真沒說錯,武松說要來找人,一般囚徒到了安平寨,要過得三天,安排了差事,才會放鬆管理,才能跟外界的人接觸,沒有說第一天到了,就有人來看望的。
他們聽說武松要來找人,自然是指點他來西寨了,要是武松當時說來找李逵,他們自然是指點他到東寨的。
武松發腿便跑,那點名官喊道:“好漢,你要去哪?”
“自然是東寨了!”
“從西寨也可以到東寨,比你倒回去岔路省了許多時間!”
武松聽了,立刻倒回來,點名官給他指點了方向,武松也不道謝,飛似的往東寨跑去。
“呔!你是哪裡的囚徒,安平寨內,豈容你四處亂跑!”
武松跑了幾十步,突然有人一聲呵斥,他抬頭看去,只見有十餘名官兵擁著一青年人出來,那人不是別個,正是“金眼彪”施恩。
施恩也認得武松了,以為他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