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眉頭一皺,苦笑著搖搖頭,朱敏知他遇上了困難,不由芳心暗急。
林斌在眾人敬酒之下,笑在臉上,苦在心裡,他偷眼一看坐在他下手,隔著一個座位的賈亞,心裡又氣又急。
大家在虛情假意中相互勸酒,晃眼之間已是初更,遂即到了二更時候,這時那離開酒席丈來遠的案桌上,一面黑底黃字金穗邊鏢旗,仍紋風不動地插在那兒,金剛慕容昭一直正面對著這面威鎮鏢局的鏢旗死死盯住,不時偷眼注意同席的林斌等人。現在只差半個更次就打二更了,只要二更鼓一響.他就可宣盲布勝利,不由得意地笑道:“朱大俠,林小俠,約時快滿了,你們還不動手?”
林斌雖心頭叫苦,但表面依舊落落大方,說道:“距離三更,還有半個更次,時間尚早,到時總可使慕容鏢頭滿意就是。”
說完,偷眼一看,只見妙手神偷不知何時已酩酊大醉,大帽子蓋著臉呼呼、大睡,到了這時,不由得斌兒急怒交加。
斌兒這種神態,瞞不過廳上這些老江湖們,一時之間,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到賈亞一人身上。
河洛一劍朱劍夫見將近三更,仍未見斌兒行動?只一味喝酒,不免憂形於色。長臂猿兄弟及丁霞兒更是惶急不已,而朱敏則尤甚過之,她最擔憂的是斌弟弟的諾言如不能實現,那他在江湖上剛剛闖出的一點英名,勢將付諸東流。
雄圖鏢局方面的人,內心正自高興,尤其金剛手慕容昭和黑眼豹雷二郎兩人,頻頻以目示意,互作會心的微笑。金剛手慕容昭故意轉頭問身後的僕人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僕人口道:“差一刻三更。”
金剛手得意地一瞥威鎮鏢局各人,裝作時間過得真快的感嘆一聲:“啊!”
慕容昭還未及說出他要說的風涼話,坐在他側面的丁霞兒緊跟著也“啊!”的一聲驚叫,用手一指大廳對面的房子,道:“火……”所有的人為之轉頭一看,大廳對過只隔一個天井的前進房門口,眨眼間冒出一股火舌,雄圖鏢局的人紛紛站起,意欲前往救火。
慕容昭這老江湖,倏忽轉個怪念頭,忙制止眾人道:“各位不要離開,不要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雄圖鏢局的人馬上醒悟過來。這火來得確實太過突然,但一看廳上的每人坐在原位,無一移動,慕容昭這才定下心來。再回頭看靠在廳正面牆壁案桌上的鏢旗,仍然插在原地,他立即發出一陣得意的哈哈笑聲。
果然,前進房子並非真的失火,只在各人回坐原位掉頭之間,火光自動地熄滅,而且房子也安然無損。
慕容昭哈哈大笑道:“誰來開我慕容昭的玩笑,竟然用出下五門的幻影火光擾人耳目,慕容昭不會上這個當的。”
話聲甫落,三更更鼓已響,慕容昭用眼一看林斌,見他面有喜色。
再看妙手神偷賈亞仍是大睡未醒過來,慕容昭得意地道:“約時已過,威鎮鏢旗只得委屈留在雄圖鏢局了。”
河洛一劍朱劍夫及同來的人無不喪氣異常。
丁霞兒面色黯然地一碰旁邊的賈亞道:“別睡了!”
林斌卻若先其事地道:“謝謝慕容總鏢頭的盛情,在招待我們離開之前,請慕容鏢頭先看一看威鎮鏢旗是否仍在桌上,免得我等走後,失去鏢旗,慕容嫖頭還不知是誰取去的呢!”
慕容昭驟然一驚,放眼一看案上鏢旗,臉色大變,他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先前自己還看過一次,明明那面黑底黃字金穗邊的威鎮鏢旗仍在案上,怎麼一轉眼間,變成白底烏蜂黃穗邊的雄圖鏢旗?忙走過去拿起一看,哪裡有威鎮鏢旗的影子?但見林斌慢吞吞地站起,在袖內抽出一面三角旗來,雙手捧到河洛一劍朱劍夫面前,道:“斌兒幸不辱命,鏢旗在此,請朱伯伯過目。”
朱劍夫又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