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露出本來面目,然後無情地把他趕走,讓他到後山涼快去。
我勾緊男神的脖頸,把他用力往下一拉,以極盡驕橫的氣勢開始了一個強吻。
男神果然演技超群,沒想到他cosplay的信念竟然如此堅定執著。他猛地一顫,不可置信地張大了眼睛看著我,就跟真的從來沒見識過似的。
我當時就差點笑了場,不過我得投入一點,怎麼也得先制服這個假惺惺的影。帝再說。
我以完全不到位的演技,使盡全身解數,企圖征服我的男神。結果男神很令我失望,他裝了三分鐘的純,這三分鐘裝得相當到位,青澀得像個小男生,甚至讓我萌生了一點點罪惡感,可是三分鐘一過,他就瞬間變為成人了。
他輕輕地將我圈在懷裡,開始認真地回應起來。隨著情緒的越來越投入,親密感的越來越強,我忽然之間有些迷惑了。
一瞬間我懷疑了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聶秋遠,因為這個吻,實在是太過溫柔,太過細膩,太過在意我的感受,彷彿一個聰明到極致的人,在挖空心思地去揣度如何才能取悅於我。秋平時不是這樣的,他的吻時而溫柔,時而霸道,卻有一點是相同的,那裡面總是飽含著直白而坦誠的,迫不及待地想要傾注於我的濃烈情意。
可是這不是他又是誰呢?他身上這淡淡的香皂味,如此熟悉,如此溫馨,誰的易容術能這麼精緻,連人身上的氣味都模仿得了呢?
彆扭的感覺一產生,我一下子就出戲了,怎麼都無法再投入。可是秋卻似乎漸漸地燃了起來,越來越沉迷於其中,不能自拔。
我本來是打算讓他上上火,然後再潑他一頭冷水。秋最近一直小心翼翼地對我,所以我自信可以控制得了他。可是現在,我驚訝地發現他似乎超越了我的可控範圍,所以我忽然就感覺驚慌了。
雖然婚期在即,可是我的計劃並不是玩火**啊。我的內心,是很期待那個神聖的日子的。
男神一轉身把我撲倒在榻上,壓在身下。他的呼吸略有些急促,俯身在我的臉頰和脖頸上輕輕地吻著,一邊略帶喑啞地說:“流螢,我帶你走,我們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好不好?”
這句話像一桶冰水當頭淋下一般,把我澆了個透心涼。我努力地控制著自己,不動聲色地,慢慢伸手到枕頭下面,摸到了夜給我的那把匕首。
匕首和短劍,秋已經都為我取了回來,並且還給了我。這把匕首,我常常把它放在枕頭底下,世道不太平,枕頭下面有把匕首,可以用來防身。
我冷不丁地拔出匕首,朝著上面那人的側頸,狠狠地一刀紮了過去。
那人果然功夫高絕,旁邊像長了眼睛似的。一抬手。準確地扣住了我持刀那隻手的脈門。
我手一哆嗦。刀就跌落在床榻之上。“聶秋遠”按著我,神色漸漸變得冷冽。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他問道。
這恢復了的聲線一下子擊碎了我僅存的一點幻想。眼前這個扮成聶秋遠的人,絕對是天鏡門的青龍使任平生無疑了。
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地一聲大了一圈。這個人,真的不是我的秋!那剛才,我和他……哦買噶,太可怕了!
一種屈辱的感覺湧上心頭,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方式欺騙呢?
任平生抬起一隻手,翻來覆去地觀察著。然後舉目疑惑地看著我。
“對於這一次的易容,我非常自信,能考慮的,我都考慮到了。阿螢,你怎麼還是能夠看得出來?”
我哼了一聲,道:“他是不會叫我流螢的。”
就算任平生的想象力再豐富,也不可能想到,我跟“流螢”壓根兒就不是一個人。秋平時可能會稱我為“流螢”,可是二人獨處親暱的時刻,稱呼什麼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