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的。
我們繼續跟著小女孩向前跑去。
兩個小女孩時而交錯,時而分開,但行走的方向是一致的。我們施展輕功,跟隨著她們,跑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兩個小女孩才停下了腳步。
定下神看時,才發現我們已經在那座很高的活火山腳下了。現在耳中甚至能聽到大山體內熾熱躁動的聲音。
而溫度變得特別熱,即便站著不動,也開始汗流浹背。
我驚訝地看到,在前方三米遠的位置,熔岩荒地的爬蟲類稀稀落落地組成一條細線。
其實也不是它們故意排成隊形,而到了一個特定的位置,它們就不再向前爬行,而是改為橫著爬,或是往回爬,就好像前頭有一條齊天大聖的金箍棒畫下的看不見的線。
所以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就好像那是一條死亡之線。絕對不能跨越。連這些爬蟲的本能都在這樣告訴著它們。
兩個小女孩駐足立了片刻,就換了一種行進速度,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踏過了那“死亡之線”往前頭走去。
我們三個交換了一下眼神。聶秋遠就走在前面。把我護在身後。駱大春殿後,我們排成一字禦敵隊形,跟著引路人向前走去。
跨過“死亡之線”的一剎那。我就感覺一股熱浪瞬間包圍了全身。雖然線裡線外的景緻看上去沒有任何分別,可這溫度卻是差得千里萬里。我感覺自己忽然被填進了一個大火爐,一陣眩暈,幾乎虛脫。
就在幾乎難以支援的時刻,我感覺一隻微涼的手輕輕地扶住了我,而一陣涼爽的清風也從旁邊吹拂了過來。
我驚訝地扭頭一看,原來是駱大春,他的內息從身體發散出來,在熱浪中瀰漫出一股冰雪的味道。
“司空,小心。”聶秋遠的身體也被駱大春的內息所包裹,不由皺起了眉頭。
“放心。”駱大春一臉輕鬆,“兩年不見,也不要小看了我的進境。”
我知道他體內冰寒神丹的暴走必定是越來越嚴重的,但現在看來,還沒有突破他的控制力,相反的,他對於這股力量的掌握越來越有經驗,竟在兇險的狀態之下維持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想到他體內神物終有一天要危及他的生命,我心中總是有著化不去的傷感。
但是這一刻,駱大春的身體所散出的冰寒神丹的冰雪之力,有效地緩解了我們的灼熱之痛,在熔爐般的空氣裡為我們撐起了一方淨土。
再往前行走了一截,前頭忽然變成了一片巨大的斷裂帶,地面在眼前深深地陷落,那斷土之下,是翻滾冒泡的赤紅色岩漿。
如果沒有駱大春在我們身邊,在這種地方,幾乎連呼吸都不能夠。
帶我們到這種地方來,是要鬧哪樣?
那兩個小女孩走到斷崖邊上,身體重疊在一起,轉過身來,默默地注視了我們一會兒,然後,十分突然地,兩個小傢伙同時轉身,輕飄飄地躍起,人就跌進了斷崖下頭的滾滾熔岩之中。
雖然心知她們不是真人,可這下子還是把我們嚇了一大跳。眼見兩個小女孩重疊著跌入岩漿,瞬間化為烏有,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尖叫。
引路人把我們帶到這裡,她們自己卻……自行了斷了?
不對啊,所謂引路人,她們的使命應該是……
難道,這是要我們……
我驚訝地望向身邊的兩人,卻見他們都是一臉的凝重。
“那麼說,這是入口?”
在灼熱的空氣中,我聽到聶秋遠的聲音傳來。
駱大春道:“照理看,應當是這樣,可是這……”
他拎起自己白衣的大襟,“嗤”地一聲撕了一幅,揚手拋進了下面的熔岩。布料才飛落到一半,只見布片冒出一縷青煙,“呼”地騰起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