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眼簾。全身一震。瞬間忘了呼吸。低喃著。“末凡。”
末凡迎向她地目光。微笑著點了點頭。她卻象是看那抹微笑後地落漠。
弈風拖著她的手,踏上木梯,“小心。”
她回過頭,提起裙幅,邁上木梯,再回頭,只看到一張張歡笑著的陌生的百姓的臉,已不見了末凡的身影。急切的在人群中尋找他的蹤影,只看到火把中湧湧的人頭,那熟悉的臉已經無處可尋,心下一陣黯然。
手上一痛,被身邊人狠狠捏了一下,耳邊傳來冷冷的聲音,“即使是想念情郎,也該過了今晚。”
玟果心裡輕輕一顫,難道自己真的在想念末凡?抬頭側臉看向身邊面帶微笑,眼裡卻閃著怒意意的寒光。
她的反應落在身邊人眼裡,換來他一聲冷哼,“再怎麼也該先演好今晚的戲。”
‘嘣’的一聲巨響,一個光球衝上天空,剎那間,綻開成五彩絢麗的花朵,花瓣向四周散開。
高臺下的百姓們沸騰了,一時間煙花聲,歡笑聲,孩子們的尖叫聲,融於一體,到處一片喜慶,驅走了深秋的寒意。
高臺上的玫果卻如身在冰窟,她的手被弈風緊緊拽住,卻感覺不到他手上的溫度。他一直在微笑,那笑容和藹可親,讓所有的百姓都暖到了心裡,卻讓她感到冷得輕輕發抖。
下面歡歌悅舞,她卻覺得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等到慶典結束,離開人群,才長鬆口氣。
弈風握著她的手仍沒放開,睨視著她的頭頂,窄長的眸子噴出來的怒火,恨不得將她燒為灰燼,訂婚慶典,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叫別的男人的名字。
玟果掙脫他的手,也沒了心情向他興師問罪,走向自己的輦車,剛才應該不會看錯,應該是他,可是他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個家丁走到弈風面前低語了幾句,弈風不耐煩的揚揚手打發著家丁,“去說我沒空。”
回過頭看著正坐進輦車的玫果,從下了高臺就沒再這他一眼,心裡更是不痛快,叫住正要離開的家丁,“回來。”
家丁轉了回來,恭恭敬敬的立在他面前。
“去跟她說,我馬上過去。”
玟果看看天色,這時候父親定在和大臣們醉生夢死,也不急著回鎮南府。又記掛著慕秋的傷,徑直先去了醫坊。
慕秋見她今晚會出現在醫坊,到有些意外,關了門就自行縮過一邊擦著自己的長劍。
“肖恩呢?”玫果走進堂屋,不見肖恩。
“夜訪。”慕秋對她可是惜字如金。
玟果早已經習慣與他的冷戰,也懶得與他搭訕,回自己房中換下那身紅妝,撥去一頭的珠釵,只是隨意的將一頭秀髮攏在一側,用條絲帶束起。
重新回到外間,取出崩帶藥膏,坐到桌案邊,也不抬眼看他,“過來。”
慕秋略為遲疑,仍提著劍,慢慢走到桌邊坐下,脫去單邊衣袖,將受傷的手臂放到桌上。冊封太子妃的事,在城裡早就沸沸揚揚,他自然也得到訊息,剛才還依在院子裡看著漫天的煙花。
她身上的豔紅盛裝說明她剛從慶典上下來,可是這時候她居然沒回鎮南府,卻來了這兒,而她的臉上絲毫找不到喜悅的神情,真是讓人費解的女人。
重新清洗過傷口,還沒來得及上藥,傳來急迫的拍門聲。
“姑娘,姑娘……”
玟果認得這個聲音,她這個時候來,難道舊疾發作了?正要起身開門,慕秋已經三步並兩步的去了開了門。
冰心領先進來了,“姑娘在嗎?”
慕秋輕點了點頭,“在。”正要關門,又邁進一個人來。
玟果微笑著站起身,“是舊疾犯了嗎?”話沒落,笑容隨著看到她身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