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緩緩的駛入了城中。
徐鳳年沒有搭理那些迎接他的官員,抄了小道進的城。
這些事情張燕歌自然不在乎。
倒是徐鳳年提了讓他指點指點呂錢塘請求,張燕歌沒有猶豫就答應了。於是李淳罡用兩袖青蛇捶打張燕歌的時候,呂錢塘在一旁認真的看著。
最後他們一行人住進了晉南亭的宅子中,這貨算是白眼狼中的極品了。
呂錢塘站在一旁聽著張燕歌與李淳罡聊劍道,聊劍意。
他不願漏掉任何一個字,他們兩個隨便一句閒談,都讓他覺得受益匪淺。
「將你的大劍與我用一下。」張燕歌開口。
呂錢塘立刻將赤霞雙手遞給張燕歌。
「這是一套很有意思的劍術,不過我一直沒有太用心參悟。」張燕歌試了試赤霞的分量說道。
「你用來,我瞧瞧。」李淳罡笑道。
在不遠處想要用刀模擬出今日李淳罡那一劍的徐鳳年立刻放下刀。
本來與魚幼薇對弈的黃寶妝也放下了棋子,魚幼薇笑著說道,「小張先生的劍術真的好厲害啊。」
黃寶妝笑了笑,沒有回答。
「這套劍法本是獨孤求敗的所創,後傳到了一位楊大俠手中,最後被我僥倖所得。
這套劍法講究的是,無招勝有招!」
張燕歌出劍。
「有些意思。」李淳罡點點頭。「這套劍法在一品之下,足可無敵啊。」
聽到這話徐鳳年與呂錢塘都趕快回憶剛才劍招。
李淳罡嘲諷說道,「你就說這二人是兩個蠢貨吧,不學劍意!只在劍招上下功夫!
都說無招勝有招了!」
李淳罡嘲諷了大半天扔下二人離開。
徐鳳年看了眼呂錢塘,「你看被罵了吧,我一練刀的罵就罵了,你學劍的連這都不懂?」
呂錢塘…
張燕歌拍拍他,「你剛剛那幾下有些意思,你再瞧瞧…」
呂錢塘感激的對張燕歌抱拳。
在縣城中帶了七八天,徐鳳年將人家宅子弄的雞飛狗跳。
「燕歌,若是以往我如此欺負旁人,你制止完至少還要捶我一頓,但是為何今日什麼反應都沒有呢?」徐鳳年忍不住問道。
張燕歌自然沒法告訴他,這晉南亭日後是個白眼狼吧。
「可能我也瞧著他不爽吧。」張燕歌笑道。
「那他死定了!」徐鳳年惡狠狠的說道。
若是一個人連張燕歌都不喜歡,徐鳳年覺得這樣的人被欺負也是活該。
本來還準備給晉南亭升官的徐鳳年打消了這個念頭,他一直都覺得張燕歌看人極準。
甚至張燕歌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於是晉南亭命運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眾人一大早便離開了縣城,走了三四十里路,徐鳳年嚷嚷著要讓張燕歌嚐嚐這杏花酒。
張燕歌到現在最喜歡喝的還是黃酒,不過看眾人也都是舟車勞頓,他們便在這酒鋪上稍作休息。
「北涼賣杏花酒的要麼摻水,要麼直接就說假的。只有這家,他家是正兒八經的杏花酒。」
徐鳳年對張燕歌介紹道。
張燕歌給李淳罡先瞞上了一杯,老頭子一口飲下。
「確實不錯。」
眾人吃吃喝喝,不遠處兩個劍客開始比劍。
李淳罡自然看都沒有看一眼,呂錢塘看了一眼便到一旁打磨自己的劍意。
這一路上黃寶妝與魚幼薇的關係不錯,二人時常在一起下棋。
魚幼薇打心底裡不喜歡摳腳的李淳罡,所以大部分時間都賴在黃寶妝的馬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