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白衣男子單手持劍。
長劍只出鞘三分之一,便顯得劍氣縱橫。
“我們過分嗎?”張燕歌開口。
“不過分啊。”李淳罡笑道。
“對啊。”張燕歌看著白衣男子。“自己噴糞捱了揍,怨得了誰?
你聽見他們剛剛說什麼了嗎?北涼蠻子死不足惜,我是第一次聽人說守土戍邊將士該死的。”
張燕歌與李淳罡下手很有數,就是巴掌抽臉而已,今日無數書生文士的臉都腫了。
“他們都是讀書人!”白衣男子恨聲說道。
“讀書人更該知禮啊。”張燕歌道。
“我看你怕是北莽的探子,故意來江南道鬧事。”白衣男子說道。
“你瞧這也是讀書人的手段,先給你按個名頭,然後便可以用大義殺你。”李淳罡恥笑道。
“我們不是北莽的探子。”張燕歌說道。
“你說不是便不是?”白衣男子的長劍出鞘。“我說你是便是!”
“喲,一品啊。”李淳罡坐在一旁道。
白衣男子叫做王淼,這次也上了武評的劍道榜。不過排名十分靠後,不過今日看來這劍術應該有是有兩下子。
他是江南道八家之一的讀書種子,書讀的極好,劍也用的很好。
張燕歌腳尖輕輕一踩地,便直接到了他們的面前。
“憑什麼,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張燕歌開口問道。
他一瞬間將劍意提升到了極致,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王淼渾身顫抖。
最糟糕的不是這壓迫感,而是劍意的碾壓。
王淼不顧一切的拔劍!
他知道若是此時再不拔劍,此生他便再也不敢拔劍了。他的劍道會被張燕歌徹底摧毀,以後再也不敢用劍。
他的劍氣如狂草書法。
張燕歌挑眉慢慢走到他的劍前。
長劍出鞘,王淼卻不敢出劍。
“刺啊!”
王淼的手開始顫抖。
“我讓你刺啊!”張燕歌朗聲說道。
噗!
王淼直接吐出了一大口血,長劍落地。
然後他嚎啕大哭,他的劍道之路直接被張燕歌毀了。
此生張燕歌成了他最恐怖的夢魔,他再也不敢持劍。吐出一口血後,號啕大哭的他發生自己竟然跌境了。
從一品跌到了二品。
“此時我再問一句,憑什麼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張燕歌問道。
“我、我錯了!”王淼抽泣著說道。
“想回到一品,重塑劍道嗎?”張燕歌問道。
“願意!”王淼立刻抬起頭。
“那便去北莽斬殺一百柔然鐵騎,你不但可以重塑一品!甚至還能更上一層樓。”張燕歌說道。
李淳罡微微挑眉,“這小子還能言出法隨?”
李淳罡能感覺到,那王淼若是能按照張燕歌說的,他真的能重塑劍道,十有八九還真的能更上層樓。…但是這小子敢嗎?
“柔然鐵騎?”王淼止住了哭聲。“我、我不去。”
張燕歌笑著搖搖頭,李淳罡罵道,“你真不配用劍!”
說完二人一起離去,剛走沒幾步他們兩個駐足。
三米外的酒樓上坐著個青衣男子,只看模樣便覺得儒雅帥氣。
但是張燕歌與李淳罡看到的是他的劍氣。
“李前輩、張少俠上來喝一杯?”他開口邀請。
“走?”李淳罡笑道。
他們兩個走上了酒樓,剛剛一幕樓上眾人都瞧見了。看到他們兩個上樓,頓時整個酒樓的聲音小了好幾度。
“請坐。”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