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的唇角抽了抽。
臨風越發想笑,輕咳一聲,“什麼你不你的,這是為師的貴客,放尊重點!”
徐臻禮聞言,面露驚訝,越發好奇起來,只是他雖有滿腹的疑惑,卻一句都不敢多問。
“你……什麼時候收了個徒弟?”
景年只覺錯亂得不行。
“我這徒兒一門心思沉浸在寶物器具上,心思純淨,又出身名門,我被他這滿腔的熱情打動,想來日後又無人繼承衣缽,索性就收他為徒了,也算是有了幾分寄託。”
臨風一臉正經。
景年卻是沒忍住,以輕咳掩飾了下自己破功的笑。
他這麼文縐縐地講話,已是很好笑了,更不用說加上這副故作老陳的姿態。
徐臻禮卻被他這番話深深打動,頓時一雙眸子都快盛不下幾乎要溢位的崇敬之意,感動地當即立誓道:“徒兒定不負師父的看重和期望!”
景年都看傻了。
敢情這徐公子……腦子不太好使?
“你……把多吉安頓在他那兒?”
她不可置信地問。
臨風煞有其事地點頭,“這宮老爺的古董鋪裡,哪適合住個孩子?我想了一圈,還是我這徒兒那兒最合適。”
說著,他一臉欣慰地笑著看向徐臻禮,“徒兒,是吧?你府上侍從眾多,應是能照顧的好孩子的。”
徐臻禮被他這一問,剛發過的誓瞬間就被拋到九霄雲外,一張還算俊俏的臉跨下來,苦著臉道,“師父……您真真坑慘了我,昨天將這小子帶回去,府裡的那些妻妾差點沒把我給活剝了!昨天一晚上,我都沒敢往床榻邊靠近過一步……還驚動了我爹!要不是我這嘴利索,非被他打斷腿!”
景年噗一聲笑出來。
臨風在愛徒面前還是端著的,聞言揚眉,故作嚴肅地皺了眉,“還有這種事?這不是很好解釋的嗎……”
“是為師考慮不周,你受苦了。”
景年許久沒這麼笑過了,肩膀都在抖,眼看著繃不住,明智地拉著一臉懵懂的多吉,轉身進了房裡。
後面臨風和徐臻禮也跟著進了來。
“這段日子這孩子還是得先寄在你那兒,他瞳色特殊,切記要保密,否則極易生出事端,這個重任,為師可就交給你了,別讓為師失望。”
“師父!這孩子……不會真是火族的後裔吧?”
徐臻禮一臉深信不疑,眼中直冒精光。
“還有待查證,所以越是這時候,就越要沉得住氣,明白嗎?”臨風語氣肅然,“你性子衝動,這回是對你的考驗。”
“徒兒謹遵師命!”
這話似乎是激發了徐臻禮的鬥志,立誓的那股勁兒又上來了,整個人端正站好,恭恭敬敬地對著臨風行大禮。
景年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