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命!還有那些邪惡的科學家,搞了些什麼智慧生物,禍害人間!他們不死,能對得起世界嗎?還有那些搶奪聚寶船的狗富,那些錢是他們的嗎?!我最痛恨這些貪財垃圾,他們都得去死!這才是罪惡的唯一歸宿!”
“正因為這樣,你才一手製造了兩年前的悲劇?”
歐陽豪凱輕輕地點頭。他把血洗智慧生物博覽園的前因後果和未來數年的人生經歷略述一番。說完,總算輕鬆地舒一口氣。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的不幸遭遇悉數告訴別人。雲龍飛,他失散兩年的好朋友,是世界上僅有的兩位忠實聽眾之一。另一位,就是被當作人質捆在甲板上的親妹妹歐陽蘭。
“因為世界的殘酷無情,我和小蘭沒法像正常人那樣擁有一個完美幸福的家庭。小蘭是我的親妹妹,是家裡的掌上明珠,也是我從那以後唯一最親的人。她還沒有完成學業,必須以學業為重,我絕不能讓她承擔這種不幸。你根本沒法想象失去親人的痛苦。小蘭上大學後。經常在電話那頭對著我哭。見到我時,總是以淚洗面,你能想象當時的我是一種什麼心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徹底解決她的後顧之憂,經常去看她,照顧她,讓她樹立未來人生的美好憧憬。接近兩年沒音訊了,我只希望她能夠健康快樂地成長。對於其他,我只想用實際行動來改變這個世界。”
雲龍飛聽著這些,有些心酸。忍不住看了歐陽蘭一眼。可能是受到驚嚇,或者是某種刺激。她蜷縮在甲板上。身體正在瑟瑟發抖。隱隱地發出嗚嗚的哭泣聲。那分明是一種傷心態。雲龍飛開始懷疑歐陽蘭的家庭狀況。她以前從來沒有對自己提過她哥哥的名字,只是淡淡地說過兩人失去聯絡很久了。可是從歐陽豪凱的話語中隱隱發覺,他的妹妹跟歐陽蘭有著相似的經歷。“小蘭”會不會是歐陽蘭的乳名呢?想來想去,終究不敢硬下結論。當務之急是要設法救出人質。雲龍飛還是忍不住奉勸道:“我同情你這兩年的遭遇。你能夠幫她順利完成學業,是個奇蹟。也許你的本意不錯,可惜濫殺無辜,埋沒人性。你應該明白這樣做的後果。”
“我不明白什麼是後果。只要是褻瀆社會者,都應該以死謝罪!”
兩人僵視著。一陣腥風拂過,颳走甲板上的殘塵鏽屑。生鏽的鈦合金板微微地反射出一片淒冷。幾條折斷的章魚腕足順著旋風的吹力飛到甲板上。腕足粗過成年人的大腿,還在慢慢地扭動著,活像是一個恐怖的幽靈,暗藏殺氣。
雲龍飛掃視著章魚斷腕。心驚,這些傢伙是從哪裡來的?怎麼會有這麼粗的腕足?歐陽豪凱似乎也注意到這種不尋常的斷腕,卻沒有說什麼。兩人心裡明白,走到今天這種地步,誰心裡也不好受。彼此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共同語言。兵戎相見可能是唯一的結果。兩人都在期待對方能夠先打破這種僵局。
雲龍飛低頭掃了時間一眼,東十區23:15,人質被劫持已達8個小時!此時,“骷髏霧霾”在幽靈船上方緩緩飄動著,各種“面孔”陰陰驚人。海面上陰風四起,魔澐亂湧,船艙裡又突然傳出低微妖蕩的女歌聲!這一切,似乎都在暗示死神的臨近!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從中獲知的危險並非來自黑斯坦軍團軍團,而是另一種恐怖勢力。那是一種無形的魔力,它的可怕程度足以毀滅世界!他必須趕在恐怖勢力行動之前救出所有人質,安全逃生!但是面臨的第一關竟然是自己昔日的好友!
他往前微走一步。歐陽豪凱反應迅速,揮槍瞄準人質的腦袋,射殺1人,相當利索!“在前進一步,這些狗渣的性命一個也不保!”
“豪凱,你冷靜點!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嗎?目前西北太平洋海域出現這麼多沉船事故,相信你也知道。一個神秘的黑十字組織,那才是我們面臨的共同敵人!你應該以大局為重!”
“哼!真是惡趣味呢!”歐陽豪凱惡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