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笑著解釋:“她陪我去外邊吃過了。”讓安娜自己去休息,他現在就回房把蘇繡拿給她。安娜感激不迭地走開了。
李昊煬這才注意到陸文站在客廳入口,要笑不笑地看著他。他走上前,也不說話,伸手和陸文對捶,然後不約而同笑出來,算起來他們也是好久不見了。“小若接受你了?”剛剛蘇若攸逃也似的飛奔上二樓,他坐在客廳看了個一清二楚。
想了一想蘇若攸從下午到現在的反應,他抬眼看著陸文:“不完全是。你先坐一下,我剛說了送安娜東西。”
陸文失笑:“收買人心工作做的不錯!”
而且······小若的親人就算了,連她外公家的管家太太也一併收買,嘖嘖,這功夫下的,分量十足。
李昊煬其實也還是想著怎麼和他說自己的感情問題,這真是不知從何開口。聞言失笑,謙虛道:“還行,比起你還有距離。”
三兩句互相揭底的話,兩人很快找到了以往的默契和熟悉感。
李昊煬笑了一下:“等一下,我很快下來。”陸文揮揮手。
陸文這次來法國,一是蘇若攸要畢業了,二是他也想要看看,自己朋友多年的感情能否有個結果。目前看來還是不錯的,只是他雖然瞭解蘇若攸,瞭解的卻是以前的蘇若攸。如今她變化那麼大,他也不敢肯定了。
蘇若攸下樓梯的時候就碰巧李昊煬要上樓,她微微側開身子,其實樓梯韓式寬敞。李昊煬身形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往上走。
蘇若攸是知道陸文站在樓下看著的,心裡暗暗鬆了口氣,下樓之後故作輕鬆問:“我爸媽還有小祁他們呢?”
“舅舅在陪你外公下棋,舅媽白天在院子裡採了很多花,這會正和安娜商量著拿土罐花瓶什麼的。小祁不知道。”陸文一句一句交代似的說完,看著蘇若攸半晌不說話。
蘇若攸奇怪地回瞪他,他突然說:“你終於是有改變了。我很高興。”
前幾年,時光流轉彷彿在蘇若攸身上毫無作用,她像是為自己設下一道透明的屏障,那麼頑強地抵禦著外界的一切和自身的轉變······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陸文很有些放下重擔的感覺。
蘇若攸聽到他這麼說,說不感慨是假的,但也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真的有很多話,卻反而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你不用擔心我。”
她轉身去書房看姚頣和蘇攝下棋。至於姚暖,她知道她向來喜歡插花這類事情,好看是真的,賞心悅目也是真的。她卻是沒有那麼高雅的興趣。
推開書房的門,一眼就看到落地窗旁邊的茶几上,茶具被暫時收拾開了,姚頣和蘇攝兩人分坐兩旁,正在下象棋。她不言不語旁觀一局,他們下了和局,姚頣微不可察地點點頭,蘇若攸知道這是滿意的表示。“外公。”她出聲引起他們的注意。
姚頣抬起頭來看,滿頭銀絲在燈光下卻不顯蒼老,就像是他在下棋時,那般反應靈敏,完全不像是老年人慣有的落子躊躇。
姚頣示意蘇攝先出去。
蘇攝對於自己唯一的女兒這般的變化非常滿意,滿心是對姚頣的佩服和敬意。看到祖孫倆有話要說,於是點了點頭向門口走去。
蘇若攸突然喊了一聲:“媽媽在插花哦。”看似平淡的語調,卻滿是調皮的意味。
姚頣失笑,蘇攝有些尷尬地回頭,佯裝生氣地瞪了她一眼。
蘇攝出去了,姚頣還在笑:“若丫頭,過來陪我下盤棋。”
蘇若攸現在也算是喜歡上象棋了,但還是裝模作樣嘆了口氣:“明明就是想叫我輸給你。”誰不知道姚頣這位老人家落子如風,最喜歡不經意間把人弄得暈頭轉向再一擊即中。她偶爾贏個一局兩局,還是他特意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