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冷靜一下。”
赫連敏忽然把目光射向雲漣,帶著憤怒、怨恨以及無盡的悲哀。突然,赫連敏伸出手, “啪”的一聲攉了雲漣一個巴掌。
雲漣倒在地上,被打的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
“你太過分了!”景習幕大喝一聲,連忙低下身扶起來雲漣。
馬車旁的三個孩子一見自已的母親被打,頓時全都湧上來將赫連敏推開。景嵐厲聲道: “就算你是公主,你也不可以打我娘。如果你再對我娘我無禮,到怪我不客氣了!”
景林瞪著赫連敏道:“你這個壞女人,你就是喜歡我爹,你到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我和心兒好的目的是什麼,我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的。”
景心難過地看著赫連敏,皺著眉頭說道: “阿姨,你為什麼要打我娘?如果心兒在阿姨家裡不乖,阿姨可以責備心兒。阿姨打心兒的孃親,心兒就不喜歡阿姨了。”
赫連敏看著這同仇敵愾的一家人,恨恨地說道: “好!好!你們是一家人,只有我才是外人,我才是那個讓人討厭的外人!”赫連敏突然從袖子裡抽出一把首,大喊一聲: “我要殺了你!”然後高舉E首向雲漣刺去。
眾人都呆愣在原地,只聽到景習幕大喊一聲:“不要!”已經伸出手抓住飛快刺下的匕首,頓時鋒利的刀刃割破面板,鮮紅的血液順著刀尖汩汩流下。
“你 ”赫連敏怔住了,匕首掉在地上,他為了雲漣,竟然可以連自已的手都不要。鮮血不停地流出來,刀刃必是割進了骨頭,難道他不知道這匕首鋒剩無比,割斷手上的經脈,他的手就殘廢了。赫連敏淚如泉湧,搖著頭說:“你為了她,就是殘廢了也在所不惜,是不是?”
雲漣焦急地喊道:“習慕,你的手?快讓我看看。”說著,連忙轉身讓蓓奴把馬車的包裹拿給她,取出止血的金瘡藥,輕輕灑在景習慕的傷口上。
景林一見自己的父親受傷,很是氣憤地怒吼赫連敏:“你這個討厭的壞女人,打了我娘,現在又拿刀割傷我爹,你到底還要做多少壞事?”
赫連敏的淚水無止境地往下落,她看著景習慕撕心裂肺地喊著:“為什麼為什麼 ?我才是你名正言順娶進門的妻子,我那麼那麼的努力對你好,為什麼你還是要這樣對我?在你心中,我究竟算什麼 ?算什麼 ?”
景習慕手中的傷口太深,金瘡藥一時半會止不住血,鮮血還在往外流。他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了,但是他並不理會自己的傷口,只是看著赫連敏,愧疚地道:“敏敏,對不起,這輩子,我只能向你說一句對不起了。”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對不起能彌補我失落了十一年的心,十一年的青春嗎?”
景習幕低下頭,喉嚨彷彿卡著巨石,怎麼也開不了口。
鍾見景習幕的手依然血流不止,對雲漣道: “小漣,這樣下去也不行,得找間藥鋪把傷口包紮一下。”
杜熙嘆了口氣,抱拳對赫連敏道: “長公主,微臣杜熙,請長公主先回府休息,以免皇上憂心。”
“我不走!我不走!”赫連敏恨恨地瞪著雲漣,咬牙切齒地道: “雲漣,你好!你真好!你真是我的好嫂子,枉我從前還敬你一聲‘嫂’,你這嫂子就是這麼搶小姑子丈夫的嗎?”
雲漣低著頭,沉默不語。
景習慕忙道:“敏敏,這不關雲漣的事,你不清楚事情經過,就不要胡亂下結論。”
“是我胡亂下結論?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皇帝的女人跟駙馬私奔了,長公主的丈夫讓自已的嫂子搶走了,是我胡說的嗎?景習慕,你竟然護她護到捨不得她受一點委屈,難道這十一年來,我受的委屈就是活該嗎?”
“敏敏 事情的經過不是這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