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而歸。”
“不必被所謂的預言束縛住手腳。不管是多麼厲害的人,都一定會有弱點。”鼬站起身,微斂雙眸,似已有所打算。
“我總覺得那丫頭不會安安靜靜地等我們回去。”在趕往驛站小鎮的路上,鬼鮫忽然道。
“如果能溜走,她的忍術也算是有所長進了。”鼬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還在懷疑絕提供的資訊的真實性?哈哈,聽起來或許是離譜了點,可小嵐的體質似乎本來就有些特殊。嘛,下次找機會試試她的身手好了。不過目前——只希望她能乖乖留在那裡,幫著木葉村與大蛇丸對抗也就罷了,要是為了九尾人柱力而阻撓我們,那可就有點麻煩呢。”鬼鮫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鼬默然不語。
雖已決定不再依賴劇情,但一切的一切,彷彿仍沿著嵐所瞭解的故事軌跡行進,只是虛實難定。拋開長遠的事情不談,眼下的現實問題是,如果自來也、鳴人及佐助註定在那個小旅店與朱南組相遇,她該不該去阻止?關於鳴人,她相信自來也必定能給與其周全的保護,可佐助……
與自己年齡相當的他,過早揹負了太多太重的仇恨,所有的快樂一夜之間便轉為失去至親的悲慟、對親生兄長刻骨銘心的仇恨及對自己微薄力量的憎惡。但這些仇恨在第七班這個小摩擦不斷卻不乏關心、溫暖的團體中慢慢被沖淡,沉默冷淡的他漸顯善良本性,會為同伴擔心,甚至會在危難關頭奮不顧身地挺身而出守護同伴。可以說,彌足珍貴的友誼的種子已悄然在他心中生根發芽。
然而,鼬若在此刻再度現身並輕易將他打敗,將會令佐助重新陷入黑暗的夢魘。嵐始終忘不了動畫中佐助在旅店被鼬施以月讀後瀕臨崩潰的神情,也忘不了他義無返顧地投奔大蛇丸時那堅定決絕的眼神。她不清楚岸本大叔在漫畫369話之後,是否會揭曉宇智波族被滅以及鼬叛逃木葉的真相,更不知這對兄弟間的仇怨會迎來一個怎樣的結局,現在的她只認定,若能徹底掐斷這次可能發生的將給佐助帶來莫大刺激的與鼬碰面的可能性,那他興許會繼續留在木葉,留在第七班……
嵐憶起自己第一次在忍者學校見到佐助被他不屑地稱為“笨蛋”,憶起佐助敗於她之後瘋狂地特訓並長期視她為競爭對手,憶起他們共同執行任務時“熱鬧”的場景,憶起波之國任務中遭襲後他毫不猶豫地擋在她和小櫻的面前,憶起中忍考試前夕他們兩人一起切磋忍術……作為第七班的“臨時成員”,也許她和佐助之間的友誼和信任遠沒有佐助與鳴人、小櫻他們間的那麼深厚,但在彼此心目中應該也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了吧。
鼬,一定有著什麼苦衷,為了某個她尚不得知的理由,不得不狠下心來,狀似絕情地折磨自己的親弟弟。而在她探明真相前,只要有一絲希望,她便想阻止手足相殘的局面,哪怕這樣做是逆鼬和鬼鮫之意而行。
前往佐助可能出現的那個驛站小鎮攔截,若是找不到人再回來……只不過,跨出這個三角區域的後果是什麼?會像上次一般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嗎?
嵐盯著鼬所留下的苦無,隨手撿起一枚石子丟出,卻未見任何異常。歪著腦袋思考片刻,她緩緩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越過了界限,但下一秒便痛呼一聲跳得老高並趕緊縮回手。
竟然是火……她齜牙咧嘴地甩著被燙到的手指,在心生怨念的同時,也慶幸這只是幻術,而非像四紫炎陣那類一觸即燃的結界忍術。眼前一片烈焰沖天的火海很快憑空消失不見,仿若從未出現過一般,疼痛感也漸漸淡去,她抬起手來細細瞧了瞧,看不出半點被灼傷的痕跡。
唉,鼬還真是不客氣。嵐噘起嘴探手入懷想把布偶取出來捏兩下,摸索了一陣,臉色大變。自己所穿的病號服哪裡藏有什麼布偶……她一把抓起鬼鮫所給的包裹開啟,可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