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看出他的侷促,對方是真的怕招待不周,慢待了貴客。
想了想,也就沒有再阻止。
反正他拿來的東西,也足夠他們好好生活一段時間了。
想到這裡,白一弦便點頭笑著說道:“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客氣了,今日也嚐嚐嫂子的手藝。”
“哎、哎,好。”
冬兒爹一聽白一弦鬆口,樂的什麼似的,急忙吩咐了冬兒娘去殺雞。
鄉下婦人,做農活粗活慣了的了,一點不嬌氣,殺雞殺魚,都是不在話下的。
冬兒娘很快就去抓雞殺雞去了。
冬兒爹帶著白一弦進了門,一直來到堂屋。
冬兒十分有眼色,急忙搬了張板凳來,讓白一弦坐下。
冬兒爹一看,頓時又侷促了起來。
這屋子,跟普通的農戶房屋差不多少。
髒到是不算髒,冬兒娘是個勤快的女人,將這裡打掃的很乾淨。
但由於屋子小,東西多,所以依舊是有些亂,環境不算好。
冬兒爹一看,那小馬紮,跟白一弦的衣衫也是格格不入啊。
這麼大的貴客來,怎麼能讓人家坐馬紮呢?
可是除了馬紮,家中實在是沒有其它能坐的了。
因為家裡常年不來客人,就算有人來,他們的親朋好友,也大多都是鄉里人,所以坐個馬紮就行。
因此,這家中,連一把椅子也沒有。
之前也沒想著能用上,反而還佔地方。
這回貴客來了,竟然都不知道讓客人坐在哪兒。
冬兒爹是個淳樸的鄉下漢子,心思純澈,是真的有些著急和不好意思。
心裡甚至想著,要不然,就讓貴客上床上坐著?
白一弦卻並不在意,伸手接過那小馬紮,直接坐了下來。
冬兒爹一看貴客不嫌棄,這才放下心來,急忙就讓冬兒去燒水沏茶。
別說,茶葉還真有,只是,都是些大杆子碎末子的粗茶。
但也比白水強。
冬兒應聲,急忙去燒水。
白一弦笑著說道:“別忙活,我今天來,其實是為了冬兒這孩子來的。
有個事,想與你們商議一番。”
一聽是為了冬兒來的,冬兒爹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問道:“啊?為了冬兒?還請貴客明示。”
白一弦從屋子裡往院子裡看去,看著冬兒拿了個大燒水壺,添上水,蹲在了一個小爐子上,然後又蹲下來,往添來了一把柴。
然後,他也沒閒著,又走到不遠處的柴堆旁邊,拿起斧子,接著劈起柴來。
十歲,這放在現代,還是個孩子,剛上小學的年紀。
可在這裡,已經能幫著父母幹農活了。
一把沉重的大斧頭,這要是放在一個普通的十歲小孩手裡,旁邊的大人看著都得嚇一跳,生怕孩子不小心傷著自己。
可在冬兒手裡,使的虎虎生風的。
不僅能掄起來,劈下去砍柴,也是輕輕鬆鬆的。
一根木頭,很快就被他劈成了均勻的長條,整整齊齊的碼放在了一邊。
一連劈了兩三根木頭,看樣子,還是輕輕鬆鬆的,沒有疲累的跡象。
看來,這孩子確實是有把子力氣的。
此時呢燒水壺開了,冬兒急忙丟下了斧頭,去拎水壺。
;大水壺相比較孩子的體型,還挺大的,這裡面可是滿滿的開水。
只看冬兒去拎那開水壺,白一弦都忍不住的有些提心吊膽。
就算力氣大,可畢竟是孩子,還是讓人擔心。
白一弦一個眼色,旁邊立即有一名侍衛走了過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