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夢很肯定的說道:“回來之後。對方的手段雖然隱蔽又高明,但我十分確定,你出去的時候,身上是沒有這樣的香味的。”
白一弦頓時鬆了一口氣,如果出去之前就有了,那麼對方很有可能此刻已經知道了自己曾經去過天牢。
一旦這迷藥是皇帝派人下的,那可就完了,自己裝病,並且偷偷去天牢探視林淺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以皇帝的多疑,八成就能算出,自己已經推斷出了真相。
他連林淺一個女子都能算計,還能放過自己?
但這香味是回來之後才有的,那麼自己出去這一趟去了哪裡,對方就不會知道。
真的是好險。幸虧有如夢在,否則自己以後帶著這一身的香味到處跑,就等於是在告訴人家,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不過,對於這一般人都聞不到的香味,如夢卻能一下就找出來,可見如夢的手段也是不少。
殊不知,杜雲夢自己就是玩蟲子的行家。
那些人培育蟲子跟蹤,尚且在人身上下上千裡追蹤的這種香藥方可。
杜雲夢想要驅使蟲子追蹤個人,根本都不用這麼麻煩。
所以,對方的手段,在杜雲夢的面前,那就是小兒科,完全不夠看。
不要說杜雲夢這個玩蟲子的行家,就是念月嬋在這裡,對方也同樣瞞不過去。
白一弦想著是回來的時候才沾上這香藥的,他一下就想到了在內城門口,與他撞了個滿懷的那個人。
很有可能,那人就是給他下藥的人。
不是說他就是驅使蟲子跟蹤的人,那撞他的人連武功都不會,如何會江湖上的這些手段。
很有可能,他是被人給派來,就是為了給他身上抹上藥的。
對方是怕自己懷疑,同時也不想暴露自己,所以才故意派了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來下手。
這樣即便自己發現什麼不對,也很有可能看對方是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而打消疑慮。
不然若是派個會武功的人來,言風那關就過不去。
難怪當時那人滿臉的驚慌失措,原來不是撞到自己嚇得。很有可能,那人確實是普通人,他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被人抓了,並逼迫他往自己身上放東西,所以才驚慌。
所以,就算自己找到那個撞自己的人,也可能什麼都問不出來。
但此刻,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當時是易容的。對方是如何得知,自己是白一弦的呢?還特意派人給自己身上放上這些用於追蹤的香藥。
若他一早就知道,實在是,太可怕了……
白一弦覺得,對方可能不是皇帝的人。
因為若是皇帝的人,就算他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裡,但起碼裝病欺君這一點是逃不過去了,恐怕自己現在已經被拿下。
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麼?
白一弦皺著眉,有些猜不透。
想不透,就先放放,但以後自己一定要注意一些,以免著了對方的道。
看來,事情不是隨著奪嫡結束,慕容楚成為太子就能結束的。
京中的形勢,依然是洶湧險惡,稍有不慎,可能就萬劫不復。
而跟以前不同,以前三、五皇子,畢竟都是在明面上的。即便二皇子,表面上無所爭,但實際上,也是有這麼一個人,有那麼些蛛絲馬跡可尋,讓自己防備他的。
可如今,對方是誰,什麼目的,自己都不知道。人家在暗自己在明,太被動了,實在難辦。
白一弦到是並不怕對方將自己裝病的事情告訴皇帝,因為他沒有證據,空口無憑。
白一弦正在思索,蘇止溪那邊已經說道:“我去命人備水,將身上的香味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