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很快領命而去,白一弦說道:“其實最好的,就是直接結束這宴席,讓他們各自散去,你抓緊回宮,才能確保安全。”
慕容楚卻搖頭說道:“不行。若是如此,豈不是讓人覺得本宮貪生怕死麼?這宴會非常重要,決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白一弦無奈的點點頭,慕容楚身為太子,自然有他的驕傲和尊嚴。
為了區區一個翻牆而入的不軌之徒,就嚇得他解散宴席,立馬回宮,這樣的事,他做不來。
他的驕傲和尊嚴,也不容許他這麼做。
如果他要這麼做了,他的顏面何存呢?
慕容楚這才問道:“白兄不進去,便一直在這偏廳麼?”
白一弦想了想,說道:“罷了,我陪你一起進去吧。”
那人混進來,肯定圖謀不軌,很大可能就是衝著慕容楚。
慕容楚讓人排查鹿苑,還有裡面的宮女小廝太監,卻不能排查新科進士。
新科進士,身份不同,沒有切實證據,這麼多人,也不能隨意搜查。
如果那不軌之徒就混在新科進士之中,甚至,就是他們中間的一員,那就糟了。
白一弦想著自己若是在場的話,還能暗中觀察一番,若是有人暗中做一些不軌之事,他還能幫襯點兒。
現在的情況是,敵在明,我在暗。但好在,那敵人,並不知道他被白一弦看到了,也不知道太子等人都有了戒備。
白一弦暗中觀察,說不定還真能看出點什麼來。
所以,白一弦便和慕容楚,一塊兒來到了那大殿之中。
慕容楚走後,這大殿裡原本有些亂哄哄的,大家都在互相拍馬屁,或者跟相熟的人搭話,或者是給第一甲的前三敬酒,說些好聽的。
見慕容楚回來,眾人便急忙又坐回了各自的位置上。
慕容楚向著眾人介紹了一下白一弦,一聽白一弦就是那位新晉的王爺,眾人驚歎於他竟然如此年輕的同時,心中也著實有些羨慕,同時忙不迭的行禮問好。
慕容楚讓人在自己的左側下首的位置,加了一張桌椅,又命人上了酒菜。
廳中再次回覆了之前那歡樂祥和的場景。
有好多人,不但拍慕容楚的馬屁,也湊到白一弦的面前來,極盡恭維之能事。
雖然很多人,心中對白一弦是十分羨慕嫉妒的,但不管怎麼說,白一弦是郡王,這是事實,再羨慕,再嫉妒,也得恭敬行禮,不能絲毫表現出來。
還有一些,就是真心實意的討好了。這種人,不止討好白一弦,就比他們的級別大一級,他們也會極盡討好。
這樣的人,往往混的都比較好,而且爬的也比較快。
就算基於自己能力問題,不能爬到多高的位置,但他們哪怕只是做個縣令,都會被分到比較富庶的縣去。
會討領導歡心,會做人,會來事兒,確實比較吃香一些。
白一弦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每一個人,還在裡面看到了幾個熟人,比方向民元、於心然。
他們兩個因為跟白一弦交好,連帶的跟太子也能說上話了,所以已經被家族當成了接班人來培養。
如今他們都已經中榜,考中了進士,家人已經開始為他們鋪路了。
別的不說,官職肯定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先在六品七品待幾年,歷練一番,然後就會被提拔,往上升,從此一飛沖天。
直到將他們培養到朝堂上,代替他們父輩的位置為止。
這樣,可保他們的家族,未來幾十年不衰。
這是一些世家為自己家族謀劃的常用方式。
每一代人,都會不遺餘力的培養那個最值得培養的後輩,並在自己退下來之前,將後輩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