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與。”
他說的有些道理,但這仍然免不了公報私仇的意味,兩人繼續上路,其實就是在耗時間;萬妖大會還要一年多時間,去早了沒意義,這點時間也不夠他們這樣的修士閉關修行,就不如四處散心。
對候蔦來說,還沒有和其他乾修這麼閒逛的經歷,而對譚嘯來說,他就怕這傢伙甩開他單幹。
另外,候蔦也想透過這些年來東南各國的變化來判斷這些上界來客的心思,那些深藏心裡從不會輕意對人言及的隱密,他們不會說,但卻會在主持一方時不可避免的漏出來。
便如譚嘯,其實也很難搞清楚葉白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道門的作風從來都不會明言,而是旁敲側擊,尤其是在他們自己也沒有把握的時候。
就目前來看,東南道門比較統一的改變大概就只有兩樣,一在推動修真道統之間的人才流動,二在醞釀凡世國家的融合統一,這兩件事其實也可以理解成一種。
他發現自己有些融入不進這個圈子,這和他個人實力無干,而是自始至終的,上界是上界,錦繡是錦繡;這些高傲的上界來客哪怕已經藏起了他們的驕傲,但仍然固執的認為自己才是錦繡未來的主宰。
譚嘯能理解他的心思,因為他和候蔦一樣,現在正處於迷茫之中,
“如果等錦繡開了天,先不說是誰開的,但最起碼會有一大批元嬰產生,就我所知,不僅是那些上界來客個個都有這樣的實力,也包括一大批我們這個階層的修士,每個人都在有意無意的控制修行的節奏,以契合三十年後的那個時間視窗。
你難道沒發覺這百十年來幾乎就沒聽說過大陸有幾個成嬰的人麼?”
候蔦笑笑,“這是每個人的權利,我們有,別人一樣會有;誰都不會甘於平凡,誰又願意附之驥尾?生而為人,誰肯屈居人下?”
譚嘯皺起了眉頭,“彼時,大批元嬰上境,如果不能融入宇宙修真界,就悶在錦繡大陸,會發生什麼?”
候蔦意味深長,“天道運轉,總有它的規律,現在我們看不到,再過幾百年回過頭來,就會發現我們是庸人自憂;總有發揮這些力量的方向,真到了那一天,可能不是元嬰太多,反而是元嬰太少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