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材料的道壁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動物的血管中一樣?滿眼赤紅,渾無一物。
他又變成了一個魂體,和這裡的環境完美契合,相得益彰。
候蔦努力打量自身,稀薄得近乎透明的身體,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吹散;沒有血肉骨骼,就完全是一縷能量形式。
唯一多出來的,就是手上一把劍,那把重劍;只不過劍也是純粹的能量形態,還不穩定,時不時的彎曲斷裂。
說是劍,理解成手裡舉著一縷煙也沒什麼錯。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還能回去麼?
變成了魂體,就連聲音都變成了一股尖嘯,刮鍋底一樣。
他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只能往前飄,寄希望於能有一個出口,或者碰到一個仙人老爺爺,他願意為他端茶送水,把舵接尿……只要能放他出去。
候蔦從來也沒想過身為一個人類有什麼好驕傲自豪的,現在他感受到了,哪怕回去做一個平凡人,他也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這樣的患得患失中,磨磨蹭蹭的往前飄,直到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那是魂靈對魂靈互相之間的感應。
他停止了飄動,緊緊注視著前方,在隱隱約約中,一個和他同樣虛無縹緲的魂靈出現在他的眼中,手裡同樣一把若有若無的長劍!
而且,他能非常確定的感受到這個新出現的魂靈對他毫無掩蓋的惡意!
‘吃了你,吃了你,吃了你……’這就是魂靈想表達的意思。
候蔦開始後退,同時開始求饒,‘同是天涯淪落魂,相逢何必曾相殺……’
但他畢竟對這具魂體還不熟悉,跑的沒有對方快,很快就被追上,在那個魂靈直刺魂魄的怪嘯中,那截虛實不定的長劍向他刺來。
與此同時,候蔦回身反撩,手中破劍疾揮而出……
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菜雞互啄,候蔦劍術新練,但刀法底子在,也有殺人經驗,但他輸在魂體不穩定,很多時候手中長劍明明刺到對方了,卻因為長劍能量不足不能竟全功。
兇魂的劍技一般,但勝在魂體比他堅固,能抗受更多次的攻擊,於是一場戰鬥就打得磨皮蹭癢,粘粘乎乎……
這一戰,完全談不上什麼技巧,就是意志和能量的較量,終於,在候蔦自身能量耗盡之前,那個魂靈在打擊中煙消雲散,作為一個魂靈體,他本能的張嘴一吸,
嗯,感覺好像滿血復活了?
正是,
大道本無幻,常情自有魔。為嶽開天窗,因蟲長草多。憑君修行事,紫府生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