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自然也不會差,很快他就知道韓孔雀為什麼這麼說了。
清中期,鄭板橋生活的年代,那時的大幅畫價,不過六兩白銀,便宜還是昂貴,一句話很難說清楚。
如果與當時低廉的物價比較,六兩紋銀的確是較大的一筆資金,當得上普通家庭一年的開支。
但與後世直上雲霄的畫價比,又實在算不上什麼。
賣畫如果遇到識貨客,畫價自然還要高出不少。
比如,鄭板橋在考中進士前,雍正十三年(1735)早春時節,到揚、州郊外踏青,無意中來到一戶人家,看到牆壁上貼著自己的詞作。
正當他洋洋得意之時,戶主大媽拖著她的閨女饒姑娘出來。
聽說眼前的這位相公是大名鼎鼎的鄭板橋,饒姑娘大喜過望,深情地說:“久聞公名,讀公詞,甚愛慕,聞有《道情十首》,能為妾一書乎?”
鄭板橋大筆一揮,寫就《道情十首》,還另外題了一闋《西江月》贈給她:“微雨曉風初歇,紗窗旭日才溫。繡幃香夢半蒙騰,窗外鸚哥未醒。蟹眼茶聲靜悄,蝦鬚簾影輕明。梅花老去杏花勻,夜夜胭脂怯冷。”
老大媽聽說鄭板橋喪偶,主動提出將小女兒嫁給他。
鄭板橋見排行第五的饒姑娘年輕貌美,聰明伶俐,又是自己的鐵桿粉絲,心裡自然高興,說了兩句客氣話後,便愉快地答應下來,並相約兩年後他中了進士,再來迎娶。
這件事被江、西商人程羽宸知道了,他對鄭板橋非常崇拜,拿出500兩銀子替他作聘金交給饒家。
兩年後,鄭板橋自京城回來迎娶時,他再送500兩銀子給鄭板橋,作為娶新媳婦的費用。
這則佳話,並非出自官方記錄,也不是坊間的無稽之談,而是乾隆十二年鄭板橋在山、東任上,困在濟、南鄉試“鎖院”時,寫在《板橋偶記》中的自述,這段文字,多數板橋文集均收錄,應該具有較大的真實性。
當然,程羽宸的銀子不是白送的,補償代價是鄭板橋的字畫。
但這位姓程的商人,是個很知趣的人,他索畫要看名士的心情,“板橋略不可意,不敢硬索也。”
商人講究將本求利,估計程與畫家的交往,不會是樁賠錢買賣,鄭板橋一定給他相當數量的字畫。
這批字畫,每張的成本價不高,假如傳給後代,儲存到現在,那就大發了。
這裡,我們不妨犯傻來換算一下:乾隆年間一兩白銀大致可以買到一石大米(約150市斤),1000兩白銀則可買回15萬斤大米,按如今每斤大米2元的市場價計算,就相當於30萬元。
以30萬元的代價,換得鄭板橋的幾幅書畫,成本便宜得很!
鄭板橋同樣值得,用自產書畫換來貌美嬌妾,不算是賠本生意。
這名饒氏,後來果然成為鄭板橋晚年生活中的忠實伴侶。
再說畫價,對照如今天價的《竹石蘭蕙圖》,區區30萬元,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拍賣佣金還不止這些呢!
“《竹石蘭蕙圖》啊!我倒是對這幅畫很感興趣。”衛長青看著這幅畫,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恐怕對這幅畫感興趣的人不少。”吳二叔在一邊笑呵呵的道。
李大爺笑著開口道:“這幅畫確實有很多人感興趣,只不過價格沒有談攏。”
韓孔雀看衛長青的表現,好像都對這幅畫感興趣,不過,他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韓孔雀看向衛長青,衛長青給了韓孔雀一個十分隱晦的表情。
看到這種情況,韓孔雀一愣,這幅畫肯定是一副贗品,這一點恐怕衛長青也是知道的,既然知道了,衛長青還表示有興趣,那麼只能說明這幅畫之中,還有什麼是他沒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