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腳發軟,儀態盡失。更別指望他們能與突厥人談出什麼好結果了。
只有這位看起來什麼都怕,可做起事來似乎又什麼都不怕的方錚,或許能與突厥使者一逞口舌,為華朝多少挽回點面子。以他那油滑精怪的小人性子,可以想象與突厥人的談判是決計吃不了虧的。
再次嘆了口氣,皇上咬牙問道:“他說五五分帳?”
胖子見皇上神色不善,忙恭聲道:“是的,父皇。他還說……四六也行,三七……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皇上閉上眼睛,強自忍住拍桌子罵髒話的衝動,隨即狠狠道:“朕真恨不得將這無恥敗類一刀砍了!”
長平一聽這話不高興了,搖著皇上的手臂撒嬌道:“父皇——您若不答應,換個人去便是了,您若答應呢,就好好跟他談談,何必要殺他呢?”
皇上愛憐的看了長平一眼,心中苦笑,朕若還有第二人選,又何必為他生這麼大的氣呢?
“四六,三七是決計不可能的!”皇上咬著牙拍板,“無病,你去告訴他,一九,這是朕的底線,朕懶得跟他討價還價,他若不答應,朕情願親自出面跟突厥人談。”
胖子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看著皇上道:“父皇,……您還真答應他呀?”
皇上怒道:“朕不答應能如何?那些主和的大臣們,這次就等著看朕的笑話呢,哼!朕便要他們好生看看,突厥人,也得在朕的手上服軟!”
長平高興得眉開眼笑:“我去跟他說,我去跟他說!”
皇上瞪了她一眼,哼道:“宓兒,無病,你們給朕記住了,今日之事,萬不可讓任何人知道,朕乃九五之尊,竟被一個五品的散官要挾,傳出去朕的臉面何存?”
胖子與長平急忙點頭稱是。
天牢內。
方錚醒來,伸了個舒服的懶腰。天牢裡暗無天日,不知道此刻是什麼時辰了。
“劉喜,小劉同志!”方錚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哎,來了來了。”劉喜以最快的速度竄到方錚面前,臉上帶著諂媚的笑:“方大人,有何吩咐,您儘管說。”
昨夜福王殿下與長平公主殿下來看過方錚後,劉喜對他更殷勤了。這位大人不簡單吶,坐個牢還有親王和公主來探望他,在朝中的能量肯定不小。
“什麼時辰啦?”方錚半閉著眼,懶懶的問道。
“回大人的話,現在是辰時。”劉喜恭聲道。
“呵,這麼快一晚上就過去啦?嘖嘖。”方錚咕噥了一聲,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山中歲月長,不知人間苦。”少爺我現在可不就有點兒隱士的味道了?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嘛,嘿嘿,有人會讓我數到手抽筋的……
“呵呵,大人睡得香甜安穩,其實這天牢裡,若論打發時間,只有睡覺最合適。”劉喜陪笑道。
“嗯,你們這兒的犯人早上起床不洗漱的麼?”
“洗……洗漱?”劉喜睜大了眼:“大人,關進這裡的人連命都朝不保夕,誰還有心情洗漱呀?”
“真髒。”方錚嫌惡的撇了撇嘴:“去,給本少爺打水來,他們沒心情,少爺我不能不洗。”
劉喜應聲而去。
洗漱過後,方錚又開始無聊了。昨夜胖子走得太急,方錚忘記問他要春宮圖,沒有了精神糧食,方錚不知道該幹嘛了。——看來少爺我實在是一個熱愛學習的人呀。
揹著手,方錚一步一步踱出了石室,沿著牢房走道漫無目的的走著。皇上有過吩咐,只要方錚不出這天牢,他在裡面愛去哪去哪,不受約束。
沿路遇著不少獄卒,許是有人跟他們打過招呼,見著方錚後紛紛點頭哈腰的問好,方錚哼了哼,理都沒理他們,徑直四處晃悠著。
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