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那石磙中間的木樁子長期風吹雨淋,早已經枯朽不堪,需要另外更換。
這難不倒劉軍浩,在雜木堆上尋找了兩塊木料砍成方形,然後插在石窩中了事。
一個石磙二三百斤重,趙教授害怕劉軍浩一個人往往水裡放太勉強,也挽起褲腿下去搭把手。
兩人小心翼翼的把石磙放在水溝中間,又用橫木釘子將兩個石磙連在一起,最後把門板鋪在上邊,形成一條簡易的八字形木橋。
剩下的工作就簡單了,每個橋頭都栽上兩根木樁用以固定繩子。
當然栽木樁之前還要做一項準備工作,那就是把木樁下端碳化,這樣可以有效防止木頭埋在地裡邊腐朽。
劉軍浩剛在路中間生了一堆火猛烤,不到五分鐘,劉老三急急的趕過來詢問:“小浩,你這是幹啥,離老遠我就看到這裡起煙,還以為著火了呢。”
等他看到水溝上的木板橋,也痛批這是胡鬧。那樹林中又不通路,用得著專門建座橋嗎。
不過既然來了,劉老三也掄起大錘幫忙打樁。
“小浩,你不是讓趙光明送繩子嘛,他怎麼還沒有來?”
“別急,應該快到了。”吃飯那會兒,劉軍浩顯中午太熱。就懶省事打電話讓趙光明買了繩子和花盆給自己送過來。這人當時答應的挺脆,可是眼看著樁已經打好,送繩子的人連個影都沒有看到。
無奈,他只得再次進屋打電話。還沒撥通,趙教授已經扯著嗓子大叫:“小浩,別打電話,人已經過來了。”
“我X,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這地方用得著修橋嘛?”趙光明摩托車剛停下,立刻來了這麼一句。
丫的,這橋我不修了行不行,劉軍浩現在真想放棄。怎麼每過來一個人都反對修橋呢?
橋面和橋身各用兩根一元硬幣那麼粗的繩子拴好,剩下的就是拿細塑膠繩編織成網狀的護欄了。
等橋修好,劉軍浩徹底失望,這東西怎麼瞧著都是個四不像。橋太短護欄太高,有一種臃腫的感覺,尤其是橋中間那四根半人高的木樁,顯得異常突兀彆扭。
“我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麼醜的橋”趙光明端詳了一陣子,最後毫不留情的打擊。
“你小子沒有審美眼光,這是古典美懂不”劉軍浩現在也是煮熟的鴨子肉爛嘴不爛。
“橋中間加個涼亭會不會好點?”這個時候趙教授提出一種意見。
加木質亭子?這和老婆最初的設計很相似。劉軍浩站在遠處看了一下,覺得加個涼亭的話,視覺效果的確要好上許多。
“我覺得加涼亭可行,你家拆房子剩餘的不是有松木椽子嘛,用那個正好。”劉老三也開口建議到。
加蓋涼亭,那工程量可大了點,劉軍浩本不想再費時。不過大家的意見都是如此,他只能從諫如流。
別看就是在椽子上鑽幾個孔的事兒,對不懂木匠的人來說,那可有的頭疼了。本來想讓劉老三動手,可是那人是螞蟻噙石磙——嘴上勁大。說起製作流程他頭頭是道,真讓做連墨線都吊不好。
最後劉軍浩只得又央求到了二麻子,讓他趁著空閒做一下。
怕人家看不明白,他還特意畫了幾張草圖。結果二麻子來一句:“你畫的算個啥,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弄,”
汗……專業的就是不一樣,話裡邊都透著自信。
要說前些年木匠工和泥瓦匠一樣,都是技術活,相當吃香的。尤其是木匠工,做一套傢俱最少要幾天時間,一般主家要好吃好喝的招待著。正因為如此,二麻子年輕的時候特地找人拜師學過幾年的木匠工,可惜他屬於英雄無用武之地那種。剛出師沒兩年,十里八鄉開始流行三合板條几,人家直接從街上買成套的,很少有哪家自己做。於是乎二麻子這個木匠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