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十分納悶。
駱大春用手指捻起了薄薄的紙條,輕輕一搓,紙條就變成了一個細細的小顆粒。
“這張字條,原來是這個狀態,用了蠟封,防止浸水”
“哪兒來的?”
“五名御醫處理藺九的傷口時,這個,在他的傷口裡。”
神馬?!我大吃一驚。
“因為傷口的位置非常兇險,絲毫容不得大意,所以御醫們處理傷口時,都存了一萬分的小心,這東西雖小,在他們如此精細的手法之下,卻也是不難發現的。”
“那麼說,是他,他有意把這東西留在九哥傷口裡的?”我呆了一陣,心裡忽然就有一股火上來,我忽然就暴怒了。
“就算是傳訊息,難道可以用這樣的方法嗎?他眼裡還有沒有人的性命在了!”
藺九直到現在,還躺在床上,生死難卜啊!
坐在旁邊的秋握住了我的手,按在自己的身邊。
“真真,你是怎麼知道的?聽你說話的意思,是知道了吧,傷了藺九的人,是任平生。”
“啊?怎麼,你們兩個也都知道了?我就是來告訴你們這件事的,是小三,他看出來襲者是任平生了!可你們,你們是怎麼……”
聽我說起小三的事,聶秋遠並未覺得驚訝,也沒有問我小三是什麼來歷,前因後果。他就是這樣的,只要他掌握的資訊夠了,凡事我只要說結論就可以,就是這麼省事。
我們重逢之後有說不完的話,為了讓他放心,跟任平生出去遊歷,去了些什麼地方,大致做了些什麼事,我是都向老公彙報過的。(當然臨別之吻什麼的除外,那個死也不能說出來)。
所以我曾簡要地說過任平生仇恨的來由,以及我們從礦井裡救了個孩子,把孩子送回大理寺的事。今天小三叫我姐姐,不用多說,他肯定就全明白了。
“真真,任平生今日來襲,根本就沒有刻意隱瞞過身份,否則怎麼會連個孩子都認得出他?若他不願暴露身份,不要說是那個見過一面的孩子,就是他的至親,怕也是認不出的。所以,他並未遮掩,那刀法的精準,下手的狠辣,取走物品的手法,還有留下的這張字條,除了他,再不會有別人了。”
什麼嘛,還以為我掌握了重要情報,沒想到任平生他是故意的。
“他想幹嘛?遞情報不能好好遞,非要把九哥傷成這樣?!唔,不對,他本來是想要傷媚蘭的吧,特麼連女人都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我已經出離憤怒了。
“他不會把人殺死的,至少當時不會死。否則我們就不會這樣細心地處理傷口,也就沒辦法發現紙條了。”
我實在忍不住冷笑了兩聲。
“任平生,怎麼也算是個聰明人吧,我就不信了,他想給咱們遞這個字條,難道只能用這種辦法!”
“真真,你說得很對。”秋輕輕地握了握我的手,示意我稍安毋躁,“所以,給我們傳遞這張字條。並不是他全部的目的。只能算是,目的之一。”
“哦?還有什麼目的?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枉我們還打算拼命地去救他!”
“可能是……”秋凝望著我的眼睛,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宣戰。”
“什……什麼意思?”
“就是說。他在傳達一個資訊。我們不是朋友。而是敵人。他,是在拒絕我們向他伸手。”聶秋遠撇了撇嘴, “當然。不是針對你,是針對我的。”
我感到吃驚,因為這裡面有不對勁的地方。
“他怎麼知道你還活著?他怎麼知道你回來了?”
聶秋遠一笑,道:“他不是跟你說過我活著麼?他自然知道我活著,就像我也知道他活著一樣。而且,他已經回了天鏡門了,天鏡門的探子遍天下,你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