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了。”老廖此時不出風頭,還等到什麼時候,笑道:“技法算是一般,但畫中表現地意思,呵呵,可是大有看頭啊。”
每個人都有崇拜權威的心理,李清源信服廖學兵,自然把他的話當做極重要的建議,仔細審視了李星華的作品,點頭稱道:“確定很好,尤其是那種意境,把握絕妙,清遠雋永,我也不禁深深融入其中,不錯不錯。”其實心底並不覺得有多高超了,只是為照顧廖學兵的面子。才用“絕妙”二字。
其他跟隨的眾多馬屁精老師們一聽連易科長和李先生都那麼說,佳作是一定錯不了,頓時人人眼中都爆出一團精光,叫好聲稱讚聲此起彼伏,揣摩李先生所說清遠雋永的意境,更加了十倍的高調,“上帝,居然讓我在有生之年看到如此畫作,死也可以瞑目了!看了這幅畫,好像有一股清風的心間拂動,吹走世間庸俗俗地塵埃,又如萬年奔流地江水,不管世人如何詆譭,它始終向前不曾停息半秒。”
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老師雙皮迷離,恨不能鑽進畫裡,“你們看畫裡的那個男人,他是多麼憂鬱孤獨,帶著憐憫的眼神,太迷人了,簡直有種仿若鬼魅般的魔力讓我不由自主陷入其中。”
一時附和聲如雲似雨,展廳內其他人都聚集到這幅畫前欣賞,其中超過百分之八十的人看不懂是什麼意思,但為了顯示見識,都在拼命尋找裡面的過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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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看到沒有,那人穿的衣服皺褶畫得多生動啊,簡直是大家手筆。”
“還有那些斜斜的樹葉,光是看看就能感覺有陣風吹來,太神奇了。”
即使比起達芬奇於地下,米凱朗基羅復生,梵高重回人間,都自嘆不如。
蘇冰雲由始至終觀察了從無人問津到人人追棒的整個過程,又驚又喜,心道:“談笑中翻雲覆雨,扭轉乾坤,這才是我選擇地英雄麼。”
趾高氣揚,不可一世,受萬人敬仰的教育局長曾江山見到廖學兵,頓時臉色大變,手足冰涼,就要往人群裡鑽,易劍波、李清源同時拉住他,易劍波說:“局長我給你介紹一個人……”李清源說:“局長,這位就是不久前我曾向你提過的身具大師之才的廖學兵先生。”
曾江山無可躲避,抹著冷汗朝廖學兵伸手,訕訕笑道:“廖先生,你好你好。”
“廖老師,他就是本市的教育曾局長。”
廖學兵心想這可是直接負責管理教育事業地局長大人啊,得罪不起,著意奉承,緊緊握著他的手諛詞如潮:“久聞局長清廉大名,為我市學生鞠躬盡瘁,操勞不已,實是人民之福,社會之福啊。”
曾江山驚訝復轉惶恐,大顆大顆汗流至下巴滴到臃腫的肚皮上,一邊叫著愧不敢當,一邊向後縮去。
廖學兵見這傢伙沒道理地害怕自己,可就奇了,不悅道:“曾局長官威好大,嫌我身份低微麼?”
“不是不是……”曾江山湊了過去,低聲道:“廖先生在盂蘭盆會上大展神威,讓小的好生仰慕,實是不敢高攀。”
廖學兵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當日在盂蘭盆會下層會議他也曾名列其中,眼睜睜看著老廖舉手覆滅鑽研聯盟,廢墟中建立新秩序,栽培了葉小白等新領導人,上層會議居然也不過問,顯然預設此事。
事件餘波震盪至今,他勢微言輕,幾個同盟相繼被葉小白踩倒在地,自己孤立無援,哪敢惹上廖學兵?
老廖眼珠一轉,已想明白事情關鍵,笑道:“過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今天只談美術大賽,你幫我個小忙,那邊還有一幅叫做《火鳥》的畫,就隨便弄個小獎吧,如何?”
事到如今,盂蘭盆會已有很多知道仲裁所幕後是廖學兵在操縱,曾江山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暗想:“既然都發話了,沒個特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