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情緒彌散。貝永驅冷冷道:“事情已經發生四個小時,兇手早就不知去向。亡羊補牢已經晚了。”
“所有人全部放下電話。”廖學兵眼光在七個人身上看來看去。說不準幕後真兇就在七個人當中。貝世驤全身癱瘓,雙目失明,跟死有什麼分別?這問題已經非常嚴重。搞不好曹生潮會立即反撲。覆巢之下豈有完卵?你們這幫小人,害死貝世驤,自己遲早也會死在曹生潮手裡。
“派人封鎖現場,核查一個禮拜以來所有地醫生護士醫院工人,還有這兩天的病人家屬,藥房管理人員。另外清查港口碼頭車站、其他各個醫院診所,全國各地的蛇毒交易市場,看看有沒有鮭蛇蛇毒出入的銷。=售情況。這幾天守衛醫院的人地工作時間表。他們的各大關係網,家人有沒有異常,偶爾也有人一直很忠心,但家庭成員被脅迫才迫不得已下手的。”廖學兵很快下了命令,他雖然不是真正的話事人,但卻沒人敢反對。
不光貝氏集團忙碌。連警察局長也焦頭爛額。他在第一時間得到廖學兵的通知,深感事情嚴重。自從修羅場生死鬥之後他站到了貝世驤這邊,只要貝世驤一倒,自己也得受到很大影響。
不到二十分鐘,警車、轎車、黑衣人,甚至還有飛車黨成員,出現在中海市大大小小的街道。有時候曾經被警察抓過的飛車黨,在藥店詢問盤查時還會相視一笑,互相遞煙。然後再表情嚴肅地翻看藥店進貨銷售紀錄。
一直折騰到天黑,從各處傳來的訊息不容樂觀,始終一無所獲。貝世驤深度昏迷,訊息對外封鎖,只有莫老五、賈朝陽寥寥幾人知道。多事之秋,為防有心人趁亂起事。老廖告誡他們暫時不要過來探視,在緊要的時候提供支援就可以了。
華燈初上,都市夜裡的空氣十分清冷,暖氣開得十足地醫院,八個人都覺得身體冷颼颼的,再多衣服也遮不住侵體的緊張、難受、壓抑,一如窗外的寒夜。
調兵遣將,受發訊息,一切忙完之後,走廊內橘黃|色的燈光使得氣氛更加陰慘,彷彿烏鴉群飛的麥田,如同地獄地入口,七月十五洞開地鬼門關。沉默完了還是沉默,一片死寂。
貝明駿一屁股坐在長椅上,點了一支菸,沉悶地說:“不如,開個會吧?”
“有必要麼?貝世驤病情危急,敵人潛伏在哪裡都不知道,你到底要透過什麼決議?”老廖首先反對。
貝明駿突然抬起頭來:“廖先生,你是貝家的什麼人?自稱與貝家利益攸關,我看不是吧?貝家的前路不需要你來指明方向。我宣佈,現在開始第二次會議,議題是,貝世驤病危,我們應該選擇誰做為我們的領導人。”
廖學兵冷笑道:“當然是貝曉丹了,有誰反對的?你在這個節骨眼上發難,莫非你就是幕後黑手?”
“我反對貝曉丹當家主。”貝才駒淡淡道:“她學識淺薄,能力平庸,年紀幼小,德不服眾,實在不合適領導龐大的貝家。”
“嗯?”廖學兵眼如冷電般直射過去:“你說什麼?”貝才駒毫不退縮地與他對視,一字一句地說:“貝曉丹不適合領導貝家,我們需要有魄力的人。”
貝勇驍舉手發言,舉的是另一邊手,受傷的那個肩膀與廖學兵有不共戴天之仇:“何況丹侄女被外人控制,對我們而言,是件危險地事情。”
冉虎龍怒道:“貝勇驍,你什麼意思?丹侄女是世驤大哥欽定的接班人,他的眼光哪裡會有錯呢?”
唐之謙打斷他的話:“家族企業不是真的帝國,不需要代代傳承,講究什麼血統,難道貝世驤還想把貝家牢牢握在他那一系地手裡?我提議,貝明駿為下一任家主。”
廖學兵感覺肺部有股氣開始上湧,但他還是忍住了,事到如今非常明朗,貝明駿就是那個野心家。
貝明駿神態自若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