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漾輕咳:“婉兒,過來,到朕身邊來。”
“辰逸我們下去。”念清歌淡淡的掃過離漾,唇瓣兒上依舊殘留著他的味道和霸道,心中有一個疙瘩綁在那裡解不開,剪不斷,她現在不想面對離漾,所以只好選擇逃避。
娟秀的身影緩緩從他眼前消失,離漾重重的嘆了口氣,緊了緊拳頭最終追了下去。
芙蓉樓外。
蘇州知府準備了兩頂舒適的轎子,轎子上的綾羅帷幕上印著富貴花卉的圖案,離漾邁著龍步大步流星衝到了離辰逸跟前兒,霸道的一把將念清歌拽了過來,大掌牽著她軟弱無骨的小手,離辰逸臉色陰沉,離漾低聲道:“朕是皇上,朕的妃子怎能和親王如此親近,這樣會讓天下人恥笑朕的。”
說罷。
離漾牽著不情不願的念清歌來到了蘇州知府跟前兒,蘇州知府見到念清歌連忙跪在地上,恭謹道:“微臣見過婉貴嬪,婉貴嬪吉祥。”
“快起來吧。”念清歌一愣,有些惶恐,出宮多日,她早已忘了自己還有‘婉貴嬪’這個位份了。
離漾見她應了蘇州知府的話,心中暗暗竊喜,這說明念清歌對自己是不排斥的,他眉梢染著笑意,轉頭對離辰逸和離雲鶴道:“離親王和雲王爺就坐後面那頂轎子吧,朕和婉貴嬪坐這一頂。”
蘇州知府將轎簾掀開,畢恭畢敬道:“皇上請,婉貴嬪請。”
念清歌的小手扒著轎子邊沿凝著那緊皺眉頭的離辰逸,她咬著唇有些為難的看著他。
見狀。
離雲鶴在離辰逸耳畔低語:“三弟,先上轎在說。”
離辰逸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念清歌,最終還是跟著離雲鶴上了後面的轎子。
清歌。
我上轎不是因為我妥協了,而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為難。
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印著花紋的帷幕染在唸清歌的指腹上,她來回的摩挲著,若有所思的扒著小腦袋望著後面的轎子。
他一定很傷心吧。
今日,他同自己說的話震撼這她的心。
微微嘆了口氣,眉宇間一縷愁容,輕靠在轎窗前吹著瑟瑟瀟冷的風。
“婉兒,若是冷就靠在朕的懷裡。”離漾追隨著她細微的表情說,蘇州的秋天還不算冷的,偶有陽光照耀。
“我在這兒挺好。”念清歌柔柔的說,纖細的手指挽著自己的髮絲。
“婉兒。”離漾心急如焚,念清歌對他的態度一直淡淡的,冷冷的,弄得他每日坐立不安的。
“民女在。”念清歌聲音恭謹,夾雜著一絲疏離。
“你不要在自稱民女了。”離漾的聲音沉凝,對‘民女’二字十分厭惡,他蹙著英氣的眉頭:“你是朕的妃子,是婉貴嬪。”
呵——
念清歌輕笑一聲。
回眸一笑,笑意清冷若長在冰山上的冰凌花:“皇上難道忘了嗎?我已然不是你的妃子了,我只是一個被你兩次打入冷宮的女子。”
兩次冷宮,死裡逃生。
念清歌每每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十分命大。
他的殘暴歷歷在目,他的傷害針針刺心。
離漾將拳頭握的嘎吱嘎吱響,知道自己的行為十分過火,當時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到水若離小產十分震怒,一時情急便責罰了念清歌。
他一分一毫的後果都不曾想。
失去後才懂得珍惜。
直到念清歌徹底淡出他的視線和生活,他才猛然發覺自己原來早已愛她深入骨髓。
“不!”離漾反駁:“朕沒有將你貶為庶人,朕沒有剝去你的位份,你就還是朕的妃子。”
“皇上總是喜歡這樣一意孤行麼。”念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