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根底,你沒問問?”
“早問過了,四嫂只說是宋嬤嬤的外甥女。許是我想多了吧。”齊婉容打了個哈欠,道,“睡吧,管她是誰,現在也是寄人籬下,不過比奴才好些,還是仗著四嫂心腸軟。”
齊婉容翻身睡去,馮登科的眼睛卻更亮了,嘰哩咕嚕轉了起來。
……
荀卿染正帶著人收拾衣物,外面報說齊婉容來了。
“快請進來。”荀卿染吩咐。
齊婉容眼圈紅紅地走了進來。
荀卿染納悶,歡歡喜喜才回去一天,怎麼又哭著回來了。
“五妹妹這是怎麼了?”荀卿染吩咐人送上茶點。
“求四嫂給我做主。”齊婉容拉著荀卿染道:“……軍營中比試,不該點到為止嗎,怎地將我家大爺打成那樣?”
聽了齊婉容的一番話,荀卿染才明白。原來營中比試,馮登科本來稱病,還是被叫了去。一場比試下來,他是自己走進聲,下來時卻是被人抬著出來的。
“姑父傷的可嚴重?傷到筋骨沒有?可請了試郎中看視?……”荀卿染關切地詢問了一番。
齊婉容一一答了,又說:“四嫂,那人實在可惡。”
“行伍中多是粗人,一時手下沒個輕重也是有的。”荀卿染道。
齊婉容卻不這麼想,“……焉知不是因為對四哥心有不滿,不敢對四哥怎麼樣,知道他是四哥的妹夫,才下的狠手。四哥事情多,不留心這些事,放著不管以後可要出大事。咱們知道了,就不能瞞著,該告訴四哥,讓四哥小心才是。”
荀卿染點頭,“五妹妹說的是,我都沒有想到,多虧五妹妹提醒。等你四哥回來,可要提醒他。傷了姑爺的是哪一個?”
“其他的人也就罷了,一個叫鍾大用的最為可惡。四哥看重他的武藝,將他從一個小兵提拔了上來,其實並不知道他的根底。功夫再好,有異心,不服管教,那還不如平庸些,卻一心向著四哥的,更能放心委以重任。”
荀卿染點頭,含糊地應著。
“四爺回來了。”外面小丫頭稟報道,“剛剛進了大門。”
“今兒個回來的早。”荀卿染笑道。
齊婉容忙收了聲,用帕子抹了抹眼角。
“四嫂,我先告辭了,不想讓四哥看到我這樣,又為我操心。”齊婉容道。
“也好。知道你要回去照顧姑爺,就不留你用飯了。”荀卿染道,就讓人包了些補品藥材給齊婉容帶回去。
齊婉容剛走了一會,齊攸就從外面進來。
“碰見五妹妹沒有?”荀卿染幫著齊攸換下大衣裳,問道。
“沒有。”齊攸道,“她來有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荀卿染看了齊攸一眼,馮登科比試被打傷,齊攸肯定是知道的。“姑爺比試捱了打,五妹妹心疼,來找我抱怨。”
齊攸靠在椅背上,並不在意,“不過是些皮肉傷,找你做什麼?就該和我說。”
荀卿染瞧著齊攸那事不關己的樣子,不由得腹誹,偏這個時候比試捱了打,怎麼敢去找你說?找你直接說,只怕會被你斥責。找我,是希望我能添油加醋,吹個枕頭風。
“五妹妹本來跟我正抱怨,聽說四爺來了,急急地走了。我也覺得奇怪。怎地這樣的事情,不和四爺說,反而來和我說,我能怎樣,只能小心安撫著,難不成我派幾個丫頭婆子去將那打了五姑父的人再打一頓?”荀卿染笑道。
將伺候的人都打民出去,荀卿染悄聲問齊攸,“四爺何苦讓人打他。”
“不過是告訴他,齊府的人不是他能欺瞞的。”齊攸道。
“不僅僅是如此吧?”荀卿染笑。
齊攸見荀卿染的模樣,自是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