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還沒這個命呢,五爺卻惱了,李公子好生下不來臺。”
齊儀方才臉色不好,就是因為這個?雖然當場翻臉這樣的舉動,有些幼稚孩子氣,不過齊儀此舉,倒讓荀卿染對他的人品有了更深的瞭解,比起那些動不動就以國舅爺自居的紈絝,可是好了不知多少。
荀卿染這麼想著,目光在小童身後那兩個女子身上掃過,那兩個的衣著打扮,分明不是齊府中人。
“她們是?”荀卿染問。
穀雨本來面有難色,這時卻是眼睛一亮。
“你把方才跟我說的,原原本本給四奶奶說說。”穀雨吩咐那小童。
“……五爺聽這姑娘唱的好,誇了幾句,又聽說她身世可憐,就吟了句詩,奴才也聽不懂,只聽得有可憐,可惜幾個字。王守備家大公子就將這姑娘買了下來,說送給五爺。五爺也沒說不要。五爺這一出來,這姑娘就跟著來了,奴才,奴才……”小童將事情經過講了一番。
怪不得方才一聽齊二夫人找了齊儀去,這小童嚇得變顏變色的,定是以為齊二夫人知道了這件事要發落人那。穀雨訓斥小童,想來也是知道這事情不好辦。
“原來是這麼回事,卻不該帶進這內宅來。”荀卿染想了想,這女子來路不明,自是不能放到齊儀身邊。況且齊二夫人雖然寵著齊儀,這方面卻是約束的極嚴,齊二老爺那更可以說的上是古板。這女子這樣的來歷,在府內根本沒有活路。
荀卿染就叫寶珠去找了個口風嚴謹的管事媳婦來,“先將人帶到角門那邊的空屋子裡,好生看待。我一會自派人安置。”荀卿染又囑咐那管事媳婦要仔細,不可張揚。
“五爺倒不是那紈絝性子,只是古道熱腸,必是看這姑娘可憐,起了搭救的念頭。”荀卿染道,“這事可是要保密,不可讓人很有成效和,免得那些愛嚼舌頭的胡說八道,反壞了五爺本來的一番好意。”
那管事媳婦領命,帶了小童和那兩個女子走了。
“四奶奶這話是金玉良言,真心疼五爺,婢子替五爺謝過四奶奶。”穀雨鬆了一口氣,心中感激,又向荀卿染福了一福。
“你回去吧,一會讓他到寧遠居來。他是好心,可辦事這樣沒頭沒尾的,讓人操心。等他四哥回來了,要好好說說他。”荀卿染道。
“四爺,四奶奶肯教導五爺,是五爺的造化了。”穀雨陪笑道,“五爺極肯聽四爺,四奶奶的話的。”
“穀雨這丫頭,也極會說話。你五爺,多虧了你處處周全。”鄭好兒笑道。
穀雨臉色微紅。
“你去忙吧。”荀卿染揮手讓穀雨去了,眾人就到香蘿院來。
鄭姨媽正拿了幾張庚帖看,見荀卿染幾個來了,十分高興,忙吩咐著人送上香茶果子來。
那邊荀淑蘭已經嫁入永慶郡王府裡,如今又有賢貴妃這東風,鄭好兒自可以自由聘嫁,而且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貴妃娘娘的表妹,自然是不愁嫁的。更因為先前給荀淑蘭的添箱,京中人更是知道鄭家家資豪富,因此這上門說親的人可說是絡繹不絕。
“姨媽這幾天可忙壞了,我沒出寧遠居的大門,就聽說姨媽這門檻,幾乎被那些媒婆踩平了那。”荀卿染瞟了瞟鄭姨媽放在一邊的庚帖,笑道。
“染丫頭,跟著你二嫂學壞了,消遣起姨媽來了。”鄭姨媽嗔道。
鄭好兒略有些害羞,不過大家平常交好,又都常在一起玩笑的,說笑了一會,便正正經經談起鄭好兒的婚事。
“都是自家人,我也就不瞞著。說親的是不少,只是這合適的,卻不多。”鄭姨媽嘆道。
鄭姨媽就將那幾張庚帖拿給荀卿染看。
“……翰林院的侍讀學士,正四品京官,是足夠清貴,只是年紀卻將近四十,是娶過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