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才來,怎麼你們就走了?”容雲暖笑道。
“二奶奶還在的,正陪著太太說話。”荀卿染道。
“哦。”顏明月和容雲暖哦了一聲,便知道此時不方便進去。
大奶奶徑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荀卿染、鄭好兒、顏明月和容雲暖四人便順著柳蔭,說說笑笑並肩慢慢向前走。
“說是娘娘害喜的厲害,染姐姐你好像沒什麼事。”容雲暖問荀卿染。
“我們奶奶也害喜的。”紫菀陪笑道,“姑娘您是沒看見。”
“大多如此,是沒辦法的事。”荀卿染解釋道,“因此我倒不願意清閒,和你們說說話,或是找些事情做,反而好些。”“四嫂真是妙人有妙法。”鄭好兒道。
幾個人正說著話,就見齊儀一身簇新的薄綢夏衫,手裡拿著把灑金紙扇,從斜對面快步走了過來,臉上似乎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
“染姐姐,好兒姐姐,暖兒妹妹,明月妹妹。”齊儀抬頭看見荀卿染這一行人,忙走過來,作了個揖。
“不是說出去會友,怎的這麼早就回來了?”顏明月訝異道,“臉色怎麼這般,是身子不舒服?還是哪個惹了你生氣?”顏明月打量著齊儀問道。
荀卿染也看著齊儀,齊儀性子極好,總是一臉的笑,方才那般臉色卻是少見的。
“我沒什麼事,就是,就是沒什麼意思,就早些回來了。”齊儀道,“染姐姐,這麼熱的天,怎麼不在屋裡歇著,曬壞了怎麼辦。”荀卿染看出齊儀不想多談會友的事情,便也沒有再問。
“五爺,五爺。”隨著叫聲,齊二夫人身邊的青衣匆匆走了過來。
“給四奶奶請安,給好兒姑娘,顏姑娘,容姑娘請安。”青衣到了跟前,向幾個人屈膝福了一福。
“五爺可回來了,太太正打發婢子們找五爺那。”青衣又向齊儀行禮,說道。
聽說是齊二夫人找,齊儀不敢耽擱,便跟著青衣往祈年堂去了。
鄭好兒就請荀卿染三人跟她去香蘿院坐坐。
“正想過去看看姨媽。”荀卿染左右無事,自然應了,容雲暖和顏明月也都點頭。
眾人就取道後園往香蘿院來。
“這可怎麼是好?若是老爺知道了,少不得一頓訓斥,只怕還免不了要挨板子。”正要出園門口,就聽見前面有人說話。
“是穀雨那丫頭。”容雲暖道。
眾人往前走了沒幾步,就見園門口的紫藤架下,站著幾個人,那個身量最高,體態苗條的女子,正是齊儀身邊的大丫頭穀雨。穀雨對面,站著個小童,正垂頭喪氣地聽穀雨訓斥。那小童身後,還站著兩個女子。其中一個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卻已經出落的嬌俏可人,一身淡紫色的衣裙外罩紗衫,纖腰僅僅一束,站在那裡楚楚可憐工,頗有些弱不禁風的態度。扶著她的是個還沒留頭的小丫頭,卻也是嶄新的棉綾衣裙。
穀雨見荀卿染幾人過來,平時都是極熟悉的,忙換了一臉的笑容,過來請安。
容雲暖就問穀雨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小子們不聽話,我氣的說他幾句,讓四奶奶和姑娘們笑話了。”穀雨似乎有些難言之隱,“可看見五爺?”
“五爺被太太叫到祈年堂去了。”容雲暖快言快語。
穀雨面色有些緊張,那小童更是額頭見汗。
“可是做了什麼壞事?”容雲暖認得那小童是跟著齊儀出門的,就問道。
小童連連擺手,說不敢。
“那是怎麼回事?”
“……原來好好的,那李侍郎的公子,恭恭敬敬地叫了五爺一聲國舅爺,五爺就翻了臉。酒也不吃,戲也不聽,甩下那幾位爺就回來了。”小童看了穀雨一眼,回道,“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