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是找大夫看看,別大意了。”她心裡想著官哥兒方才摔的那一下,雖看著不可能受傷,可事關小孩子,再小心也不為過。
齊二奶奶一邊打發人去請太醫,一邊和荀卿染一起進了裡屋。
“姑媽。”官哥兒一見齊二奶奶,就撲了過來。齊二奶奶將官哥兒接在手裡,問了他幾句話,就哄著讓人將官哥兒的小襖脫了。官哥兒襖子內還穿著件薄薄的內衫。齊二奶奶將內衫撩起來,仔細看了看,並沒發現異樣,又按了按,官哥兒也不覺得疼。
“是沒事,這就好。”齊二奶奶鬆了口氣。
荀卿染卻不放心,湊過去仔細檢視,官哥兒肉滾滾的背上,面板白皙,只是後腰處有一塊,似乎有幾個紅點。因為十分細小,若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
齊二奶奶就要給官哥兒穿上衣服,荀卿染拿了官哥兒的小襖,心裡疑惑.手下就揉捏了兩下,忽然覺得手感有異,忙低頭去看。“咦,這是什麼?”
就見柔軟服帖的皮毛內,有一小塊向旁邊翻起來,冒出些芒刺來。仔細一看,又不像刺,更像是粗麻絲。
“怎麼衣服裡有這個?”荀卿染將皮襖遞給齊二奶奶。
小孩子面板本就細嫩,官哥兒又穿慣了柔滑的陵羅綢緞,這麻絲可不就像芒刺似地。只是這芒刺並不十分歷害,如果有那塊皮毛擋著,穿著的人是感覺不出什麼來的。只是若皮毛被掀開,外面又有人按的用力些,那這些毛刺就會扎進薄薄的內衫,刺到面板上。
一定是她剛才動作間不小心弄開了那皮毛,官哥兒才會被刺到。荀卿染頓時想起,今天從始至終,都是曾靜抱著官哥兒。曾靜好幾次,很小心地給官哥兒整理衣服。
“這些黑心的奴才們,這樣粗心大意。看來侯爺對她們還是太寬了些。”齊二奶奶怒道。
要怎樣粗心大意,才會把粗麻絲縫進皮毛理?荀卿染心中一動,也就不小心麼。齊二奶奶打發冬兒出去,一會冬兒就帶了齊二夫人和寶姐兒進來。兩人看了官哥兒的小襖,臉色都沉了下來。
齊二奶奶將寶姐兒帶到旁邊,“可知道是誰?”
寶姐兒攥緊了拳頭,“總不過是那些人。我想著,她們為了自己,也不會害官哥兒。沒想到……”
“人心難測,你畢竟還小,很多事沒見過,想不到。這己經是難為你了。這粗糙的東西,侯府裡從來不用。現在就派人悄悄回去,別驚動了人,仔細翻查出來,到時候人贓俱獲。”齊二奶奶低聲囑咐道。
寶姐兒點頭,姑侄兩個轉身出去了。
官哥兒裹著小被子,還和璋哥兒玩做一團,根本沒注意到大人們的情緒。
“這怎麼好,這衣服也穿不得了。”齊二夫抓著裡的小襖道。
荀卿染明白,如果只是幾根粗麻絲,拆掉就是了,齊二夫人這是怕有人在襖上還做了其它手腳。
“官哥兒比璋哥兒高,璋哥兒的衣服,他只怕穿不了。”荀卿染想了一想,就道,“我去問問老太太,這裡或許有四爺小時候穿的襖,拿出一件來,給官哥兒穿。”
齊二夫人聞言點頭,“這是個好主意。也不用找老太太去要,老太太那些東西,找起來不方便。我那前兩天收拾東西,有隻櫃子裡全是儀兒小時候的衣服,時常拿出來晾曬的,我讓人拿件厚實點的來就是了。”
一會果真拿了一件齊儀曾穿過的銀鼠小襖。官哥兒覺得裹著小被子好玩,荀卿染哄了一會,他才肯穿上了。
寶姐兒和曾靜等人都已經回了定遠侯府,只留下官哥兒和一個奶媽。容氏也知道了這件事,很是嘆了一會氣。大家都等著太醫來了,給官哥兒看過,說官哥兒無得,這才放下心來。
“今天的事,多虧你細心。你好生看著官哥兒。一會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