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鳥吃完最後一口麵條,站起來,然後對戴天明說:“你結賬。”
不死鳥向門口走去,戴天明也站起來,對茶茶說:“你結賬。”
茶茶一跺腳,故作惱怒狀:“我什麼都沒吃,憑什麼我結賬呀?”
保密站會議室的桌上擺了一些茶水點心,沈騰和幾名特務坐在椅子上正竊竊私語。門外傳來一陣女士高跟鞋的踢踏聲,眾特務側過頭,紛紛朝門口望去。
一身少校軍服的楚荷媚氣十足地步入了會議室。
尚九城陪在楚荷身邊,向特務們介紹:“這位就是我站新任電訊組組長。”
楚荷掃了一眼眾特務,嫵媚地點頭致意。尚九城朝楚荷微微一笑:“楚小姐,你先自我介紹一下。”
楚荷掃了一眼眾特務:“非常抱歉,讓各位久等,我叫楚荷,楚楚動人的楚,荷花的荷,少校軍銜,畢業於中美特訓班,專業是電臺偵聽。”
隨後,尚九城帶著楚荷來到電訊室。尚九城拍了拍桌上的那部帶著斑斑血跡的電臺:“楚小姐,這部電臺是剛剛繳獲的,同時還得到了這份不完整的電文。”
尚九城將手中的字條遞給了楚荷:“能破譯嗎?”
楚荷看了一眼電文,閉目思索,另一隻手掏出了自己口袋裡的口紅,在牆上寫下了一串文字:“花海流連計劃將在容城啟動。計劃負責人——不死鳥近日將抵達。”
尚九城看著鮮紅的大字眉頭一皺:“花海流連到底是個什麼計劃?它的目的和內容又是什麼?”尚九城有些迫不及待。
楚荷分析道:“站長,我看只有找到隱藏在容城的另外一部電臺,才會有答案。”
尚九城有些疑慮:“你有把握嗎?”
楚荷信心十足地說:“您放心吧,依我看,共黨的那部電臺不是更換了頻率就是換了密碼,只要出來活動,我就一定能抓住它。”
三
茶茶跟在戴天明身後,來到戴天明的住處。茶茶在屋內四處打量,看到戴天明房間裡有一盤沒有下完的棋,有些好奇:“你很喜歡下棋呀?”
仔細看了看棋局,茶茶自言自語地說:“這是一盤和棋呀!哎,你用的是紅子還是黑子?”
“紅子黑子我都用。”
“胡說,難道你自己跟自己下棋呀?”
“你說對了,我經常自己跟自己下棋。六年了,我的棋藝長進了不少,有的時候,我連自己都下不過自己了。”
看著戴天明傷感的樣子,茶茶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從今往後就要假扮夫妻了,個人情況彼此都不熟悉,為了將來的工作,不被尚九城和特務們懷疑,兩個人要彼此交流下個人的資訊。
兩人在棋盤前坐下,戴天明徵詢茶茶誰先說,茶茶將一紅一黑兩枚棋子扣過來,混在一起,調皮地說:“那就猜吧,誰猜到紅的誰先說。”
“我先說。”戴天明沒心情去猜棋子。
“沒意思。”看到戴天明沒有一點情調,茶茶滿臉不高興。
“我今年二十九歲,公開身份是保密局容城站偵防組組長,四六年以前在重慶軍統局局本部擔任內勤工作,四六年進入國防部保密局,在情報處軍事科任職,四七年年初進入容城保密站工作。老家上海,我沒有朋友,除了下棋沒有任何業餘愛好,大概就這些,記住了嗎?”
戴天明一邊說,一邊拿出不死鳥給他的香菸盒,上面寫著:峰林路19號。戴天明隨手掏出打火機,將煙盒點燃。
“記住了。”茶茶點點頭。
“還有,你是我這次從上海帶回容城的,不管是誰問起你,都要這樣說。”
“好吧。”茶茶點點頭,看著戴天明。
“該你說了。”戴天明拿起一顆棋子,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