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在段知書那裡碰了一鼻子灰,鄭安雅很不甘心,不過好在不出幾日,新的戰報又來了:郭郡守的背叛令渤海國朝野震驚,援助扶餘國的二十萬大軍果然被圍,目前正在激戰,戰況不明。不過也有值得欣慰的訊息,鄭蕭兒和林長曄終於搭上線了,現在林長曄已經停藥,並把府中包括嫣然在內的幾個可疑人員控制起來。
“那長卿身邊呢?”鄭安雅見戰報只有短短的幾行字,忍不住又心焦起來。
“您別太擔心了,蕭兒臨走前您不是已經吩咐過他了嘛?”見她這般模樣,房似瑾忍不住嘆了口氣,自家陛下素來穩當,一遇到東帝有事就沉不住氣。
“對啊,現在長曄的身體也康復得差不多了,抓一個尚宮而已,他進宮一趟不就行了?”杜襄成道。
“渤海國這二十萬人懸了。如果此役渤海國元氣大傷,玉輪國再乘勝追擊,那可就……唉,偏偏夫子不同意出兵。”鄭安雅焦急地敲打著案頭。
柏崇巒道:“陛下,其實站在高昌國的立場上,段相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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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安雅苦笑道:“照你這麼說,倒是朕的不是了?”
柏崇巒嚇得準備賠禮謝罪,鄭安雅抬手打斷了他:“行了,我沒怪你。你這個人吶,怎麼半句玩笑都開不得?”
柏崇巒正色道:“君無戲言。”
見他來真的,鄭安雅忍不住調笑道:“我偏要戲言,你又能怎樣?”
柏崇巒道:“君為臣綱,陛下想做什麼,臣無法干涉,但君王的命令臣又不能不執行。所以陛下可以戲言,臣卻不能不當真。”
“好好好,當真,當真。”見他如此無趣,鄭安雅也收起了笑容,問道:“你方才說段相沒錯,那是有條件的。如果玉輪國僅僅是打敗了渤海國,將扶餘國劃為自己的勢力範圍,兩國就此休兵罷戰,那我們的確不用出兵。但是玉輪國的目的僅在於此嗎?他們耗費數年之功,拉攏遼東太守和頗黎可汗,又在清源君府上安插內線,甚至還有可能將觸手伸進渤海國王宮和朝臣的家中,就為了區區一個扶餘國嗎?”
柏崇巒道:“陛下,扶餘國有十八座城,是北邊軍事重鎮,臣以為值得。”
“那拿下扶餘國之後呢?”鄭安雅問,“接下來可不就覬覦渤海國了,總不能是你們長樂國吧?”
“陛下!”房似瑾忍不住打斷她。
鄭安雅忽地站起身,對正在賠笑的杜襄成道:“你不必替我向他賠罪,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玉輪國要是吞併了扶餘國,可就要跟長樂國做鄰居了!你覺得這是個安分的鄰居嗎?他們接下來不是琢磨渤海國,就是琢磨你們長樂國。你倒是說說看,他會先咬哪一個?”
柏崇巒苦笑一聲:“陛下所言,話糙理不糙。遊牧民族歷來羨慕中原的富庶,扶餘國雖偏,但自然條件卻遠遠優於玉輪國的大草原。若是吞併了扶餘國,只怕玉輪國上下更想得寸進尺,進一步侵犯中原。而面對玉輪國的鐵騎,渤海國尚能與之一戰,換成長樂國則無異於滅頂之災。”
“所以,我們做決策不是隻看當下,而要著眼於事情未來的走向。就像下棋要看步之後。”鄭安雅道:“種種跡象表明,玉輪國不是善茬,我們不能坐等著事情發生,等到訊息確鑿怕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說話間又一份北邊的戰報到了,渤海國的二十萬軍隊已經被吃掉一大半,唯有駐紮在樺縣的三萬人仍在堅守。
看到這份戰報, 柏崇巒面色鐵青,鄭安雅卻一下子來了精神:“我找夫子去,看她這回拿什麼理由拒絕我!”
是夜,右相府上,兩人對坐。
鄭安雅道:“夫子,我欲一戰定天下,如何?”
“一戰定天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