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趁機做戒指廣告都更重要點兒,而捧起夢嵐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
因為那關係到了整個星月宗路線的轉變。
一縷琴聲從微弱到悠揚,從不遠處傳來。人們轉過頭,才發現夢嵐並不是出現在高臺上,而是在更遠處,演武場以外的一處樓閣。
樓閣約三四層,頂樓無牆,亭亭如蓋,本來約莫也是星月宗妖女們賞花望月之用。此時夢嵐端坐其中,面向演武場,有數叢花樹掩映在前方,映襯著花後閣中,佳人如夢。周圍輕煙嫋嫋,繞於閣間,清風吹拂,悠悠盪盪,夢嵐的秀髮輕揚,衣帶飄飄,從下方遠望上去,真的飄然欲仙,無限接近了所有人心目中雲端仙子的形象。
第一段琴聲便如當初在京師初現的那樣,如同靈鳥蹁躚,清泉流淌,讓人感覺到在深山雨後,洞天石扉,有羽化登仙的意境在其中,能夠抹平人心浮躁,靜氣平和。
這段或許便是在回應傳聞,印證了“仙子”屬性,證實當初一曲止戈的真實性,這種山間雨後的清新意味確實能夠讓人的爭鬥念頭消弭許多。
至於當初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如今已經沒有人能說得清楚了,不會再有人知道,兩位洞虛的停手實際上源於雙方內心都不是真的想打。人們只會無限地把夢嵐的琴聲神話,這是一種絲毫不含媚術,僅憑音樂本身就能夠打動洞虛強者的神話。
慢慢地,琴聲開始有了變化,似乎是刻意要展現一下她並不僅僅會是這樣一種風格。
那小橋流水空山新雨的曲調慢慢的開始激昂,視角也似乎隨著變得遼遠,就像從山間來到了海邊,放眼煙濤微茫,目睹雲霞明滅,那青冥浩蕩,日月輪轉,萬千樓臺,映照山河。似有仙人在雲端翱翔,以霓虹為衣裳,以颶風為駿馬。
別說不知底細的圍觀群眾了,就是一手策劃運營的薛牧自己都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琴聲,他心中第一反應就是李白的名詩,幾乎完美重現那樣的仙氣與飛揚縱橫的想象力。
薛牧知道,這仙子之名是必然可以坐實的了,夢嵐的琴藝沒有自己想象的弱,相反應該是很高了的,就算在此世還不是大師級,也無限接近了吧。至少他在現代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古琴名家。
他輕輕吁了口氣,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真正地開始享受起音樂來。
相比於練武什麼的,他的興趣或者說本職工作真的是音樂,他在這行浸淫很多年了,真的很懷念……
不知是為了理想還是為了生存,抑或是為了權欲色慾,他實際上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興趣很久很久。影翼認為他正在貪圖逸樂之中,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樣的生活和自己在現代相比累得多了,逸樂個鬼。
現代他在幹什麼呢?白天的繁忙之後,晚上搞搞古玩,看看小說,泡泡妹子,聽聽音樂,吃喝玩樂,八小時之外那是全盤在休息的。穿越之後呢?妹子是有的,可短短時間內到底都做了多少事啊,無時無刻算計,掐著時間練功,都說現代生活節奏快,和穿越之後比一比,簡直舒服幾百倍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隱約聽得換了好幾種曲調,薛牧都舒服得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了,忽然“錚”地一聲,琴聲消斂。
結束了。
薛牧慢慢睜開眼睛,見到的是數百人鴉雀無聲的寂靜,顯而易見的沉陷在音樂中,還在回味。
也不是大家沒見識,這是此世第一次這種數百人旁聽一個人獨奏的音樂會,“從眾”的心態揉合其中,加上曲子確實很好,技法也確實高明,很輕易的就帶得人們回味無窮,餘音繞樑。就連薛牧這種業內人士都受到了感染,何況別人?
“好!”薛牧身邊,文皓很是激動地起立,大聲道:“技法混融無瑕,意境悠遠深長,真琴仙也!老夫往日尚有不信,今日服了!”
這託做得,有點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