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神經病!
“去就去,兇屁!”
她甩了他個大白眼,磨磨蹭蹭去找她哥哥。跟在後面的範千喜還一直催她,嫌她走的慢。
“幕水,把手機給你妹,叫她打。”
一進門,範千喜就看好戲的提議,他想好了,等忙完父母的相親安排,他就回C城攛掇梁晨的事兒。
看看,他連所有愛情小說裡惡毒的女配角都送去了,就差一點點可以上演虐心大戲。
啊,多麼美妙啊。
歐陽幕水根本沒有愛妹之心,看到她來,把手機塞到她手裡跟著範千喜等看戲。
怎麼說,他都要好好“疼愛”他的小晨晨,讓他明白這世界上最“愛”他的人是他歐陽幕水才對。
他妹妹一抬眼就看到他哥哥的那種變態佔有慾的眼神,她“矣——”的聲,抱著肩膀抖掉全身的雞皮疙瘩,在兩人灼熱的視線裡,打通手機。
“你到底想做什麼?”
聽筒裡爆出一陣怒吼,火氣旺盛的差點燒掉她的耳朵。她揉揉耳朵,細聲細氣說話:“晨哥哥,你帶我去C城玩嘛。”
梁晨聽見裝出來的嗲音,就知道他完蛋了。他對歐陽蘭根本做不到拒絕,因為他認為對她有愧。
他停頓了片刻,斟酌了幾句才回她:“蘭蘭,我。。。。。。我沒時間陪你玩。”
“沒關係,我叫嫂子陪我玩。”
“。。。。。。”
梁晨揪心的放下手機,很無奈的盯著黑掉的螢幕發呆。
那邊,範千喜和歐陽幕水隔空擊掌,他們很開心的扭腰拽屁股,破天荒地拉住歐陽蘭跳起舞。
“倆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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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傻逼是很多,比如眼前這位哭的稀里嘩啦的肖涼陂小姐。
她坐在沙發上哭的鼻涕眼淚齊出,地板上一團團被用過的紙堆在一起。和梁晨呆久了,童顏也沾染上潔癖,她努力不讓自己的視線集中在她鼻水上,盯著她腦袋旋詢問。
“天不怕地不怕小姐,怎麼了?”
肖涼陂回應她的是大大的擤鼻涕聲。童顏忍不住挪了下她的屁股,她嫌棄的用腳滑開紙團,故作大方的伸出去胳膊環抱她。實際上,她距離她隔了兩個人,所謂的“抱抱”都是虛空的。
肖涼陂沒察覺到她的“嫌棄,”很是委屈地撲倒她懷裡繼續哭。很不幸的是,那些鼻涕水、眼淚都擦到她身上,童顏開始頭皮發麻。
她清清嗓子,努力做到正常:“肖涼陂,有事說事,別哭了。”
肖涼陂在她身上蹭完所有的“水,”抬起頭睜開她腫脹的雙眼,可憐兮兮地望著她,一掃平時女漢子模樣:“童顏,我。。。。。。。我。。。。。。。。”
“別我我我個沒完,先擦擦你的鼻水,控制下你的眼淚。”她皺眉抽出幾張紙,遞給肖涼陂。
“噗——”她大力的擤鼻涕,末了用擤鼻涕的紙抹了兩下眼淚。
某人不小心瞧見了,陡升出噁心的感覺。她又給她遞了張紙巾,期望她好好擦乾淨。
“你到底怎麼了?”
“我懷孕了。”
“。。。。。。”
晴天霹靂,童顏感受到這世界的深深惡意。她情不自禁問:“怎麼懷的?”
這問題真好笑,咋懷的?一男一女在chuang上做“啪啪啪”的運動,一顆頑強的jing子衝破子宮壁的重重阻撓,著陸到卵子裡面,和它來個親密的接吻。於是乎,一個小生命就誕生了。
重點是,誰的?
這問題更好笑了。除了藤黃這傢伙之外,方圓十里,肖涼陂身邊都沒有男人出現過。簡而言之,能幹肖涼陂小/姐的,只有藤黃這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