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經過一段時間的翻查和複核之後,賬目都被包拯牢牢地記在了腦子裡。
包拯合上賬目,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內心好似被一雙大手捏著,極其不舒服,深深的窒息感!
稍作休息後,讓人將縣令帶到他面前跪下,包拯語氣嚴肅,不容半分置疑的說:
“本官對比了所有賬目,發現數額差距巨大,且一些建材費用值少報多,你怎可貪下如此多的鉅款,這些銀兩被你弄到哪裡去了,還不快從實招來?”
縣令瞳孔一縮,裝作很無辜,準備與之周旋的說:
“大人,下官完全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啊!什麼鉅款,下官根本不知道啊!而且這賬目都是實打實的,哪來的值少報多啊!”
說完後,心裡一陣得瑟,小小包黑子,看你能拿我怎麼辦,就不信還整不了你。
包拯也自然猜到他會耍賴皮,也有一些漫不經心:“呵呵,是嗎?那我再問問其他人吧!可能會有收穫!”
對著縣令陰笑了一聲,縣令看到他那怪異的表情,也是尿道一緊,冒出冷汗心想:
莫非他真是查出了什麼,還是希望那些人能夠守口如瓶吶!
包拯讓王朝將他帶到別的房間,讓人寸步不離的守著他,然後叫趙虎過來,在他耳邊細聲的叮囑了一些事讓他去做,嘴角流露出一絲不為人察覺的笑容。
趙虎把其餘同夥一個個帶到包拯面前,途中還故意讓縣令看到,包拯啥也不問,就讓他們坐下品茶,再閒聊一些家常。
在一旁的房間內,趙虎按照吩咐讓一人在此慘叫,聲聲悽慘。
一干人等聽著這歇斯底里的吼叫,都暗自捏了一把汗,喝到嘴裡的茶怎麼也咽不下去。
大家如坐針氈,都恨不得將耳朵堵住,不願去想,也不願去聽,可那聲音就像是來自腦海的深處,一個勁地往外冒,要長腦子了。
王朝邊上的縣令坐立不安,雙腳滋著地面娑娑作響,臉上的汗一顆一顆往下滴。
王朝見狀,也很是“關心”,“縣令大人,您這是身體不適嗎?要不要我給您找個郎中看看?”
“沒…沒…有,沒有!只是感覺到有一絲…熱…熱了!”
這下給他急得說話都結巴了,他聽著同夥被打的那麼慘,難保不會招供。
包拯審犯人慣用的手法就是攻於心計,心理防線很弱的人,往往是受不了精神的折磨,精神一旦崩潰,那就只能受制於人。
包拯看見效果差不多達到之後,故意說道:“讓我去看看這個縣令是不是硬骨頭,打得那麼狠,想想也能多少招些什麼,這麼瘦,可經不起太大的折騰啊!”
再將這些同夥全部關押到別處去。
包拯來到王朝這,看到縣令腳下的擦痕,滿臉的大汗,包拯挖苦著縣令:
“縣令大人不願說,本官自有辦法,剛剛審訊完,看來效果不錯,看來你都結交到了一些軟骨頭嘛,本官要去查證一些事了,也懶得管你,你不招自有人搶著招!來人,將他關進大牢!”
包拯現在要查一個人,賬本里面多次提到一個人:易漣客棧的掌櫃。
儘管刻意隱藏的很深,還是被他發現了。
一個開客棧的怎麼會與官府有那麼多賬上的往來,而且開支賬目還做過假,顯然有點問題。
通知了地方衙役將掌櫃請來,如果拒不相來,那就強行把他綁來。
包拯的一種直覺,這或許是一個關鍵人物,可不能放跑了,順便還通知他們全力搜尋縣丞的下落,這是一個大人證,能找到自然是最好。
下午時刻,掌櫃被縣衙的人綁來,這人果然有問題。
據瞭解是拒絕前來,還想逃跑,剛跑到門口就被衙役按倒在地,無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