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威脅。”事實上父親這七年來過得很好。“可以讓他從我們之中消失嗎?”
“不可能!”梁至尊斬釘截鐵地拒絕,“他是個見錢眼開的賭徒、是個利用女兒的混賬,天曉得得他知道我回來後,還會再盤算什麼?”
“……”羅潯歌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利落地轉回頭,“隨便你猜,我不想談我爸的事,再見。”
她回過身,程克威就在不遠處等她,她疾步地朝他而去,這時候發現有人在真好,至少可以讓她分點心神,找點事做,才能暫時拋開梁至尊的逼問。
程克威笑得有點尷尬,他們兩個就站在公司走廊上隔了兩公尺距離對話,害得所有員工紛紛走避,誰也不敢從那兒經過。
梁至尊還站在原地,看著羅潯歌的背影,她跟以前一樣,堅強的外表,用來掩飾內心的脆弱。
兩個男人四目相交,梁至尊不忘給程克威一個勝者為王的笑容。
“你真的很貼心。”羅潯歌拿過程克威準備好的熱茶。
倏地有條閃耀的手鍊映入程克威的眼裡。
“好美的鏈子……”程克威跟著她往辦公室走去,“什麼時候買的?”
“這個?他昨天硬要戴上的!這是我們當年結婚時戴的飾品……說要測試我胖了多少!”幸好她手臂沒粗多少,還戴得上去。
“喔……”程克威難掩失望,一聽就知道,他們昨晚在一起,他沉默地跟在羅潯歌身邊,直到進入辦公室。
她桌上擺了一些整理好的資料,現在進行的案子一直讓她很頭疼,那個老闆腦筋有問題,約都簽好了,還三不五時鬧抗議、要不就是叫囂,現在又開始說他們是被迫簽約的!
另外,他寄給她的威脅信跟山一樣高。他到底在想什麼?三千萬買一家資本額只有一千萬的小公司已經很夠了,為什麼要反悔?
“十點要開會的資料弄好了嗎?”這個問題她得先擺到一邊,因為有家因金融風暴也瀕臨倒閉的公司正等著她。“標詳細一點,別看至尊那個樣子,他是很仔細的人。”
“都準備好了。”程克威遞上一個卷宗,裡面是開會的所需資料。“總經理……不,潯歌!你跟梁至尊之間……”
羅潯歌怔了一下,她抬首看向一直以來陪伴在她身邊的秘書兼好友,差一點點,說不定就會成為她男朋友的男人。
他對她有好感,她一直都知道,他們的默契也在日夜相處中點點滴滴建立起來,如果不是至尊在這個當口回來,她已經願意給自己幸福的機會,試著跟克威建立新感情。
但是,至尊回來了﹐那個一直卡在她心口的男人回來了。
只要一個吻、一個擁抱,甚至一個眼神,女人就能知道對方是不是她的Mr。 Right。很可惜,不是克威。
“我們……試著重新開始,目前應該算是朋友。”她放軟了聲調,“暫時不會離婚……克威,對不起──”她會不會和至尊破鏡重圓,這段婚姻關係什麼時候結束,她心底沒個底,既然如此,就不該拖著克威,硬要他等她。
“別說了!我有我的自尊在。”程克威飛快地打斷她的話,露出前所未見的怒容,“我們之間什麼都還不是,我知道。”
羅潯歌抿了抿唇,她知道不該再開口,只得拿起手邊的資料坐了下來,為十點的會議而準備。
程克威很快地離開辦公室,他需要時間來平復長久以來的期待。
一等到辦公室沒人,羅潯歌便開始心不在焉。她原本預計這個週末回家一趟,問題是至尊一直跟在她身邊,她要怎麼脫身?
至尊為什麼要追尋父親的下落跟現況?就算再恨他,也沒有必要特地把他找出來吧?
羅潯歌完全陷入思緒裡,就連走進會議室開會,她還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