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一下被鎮住了。……
懷著滿腔悲憤的格達和益西群批騎馬很快來到縣政府大門前,他們下馬正準備進大門時,被兩個荷槍實彈的衛兵擋住了去路。
“你們找哪個?”一個凶神惡煞的衛兵厲聲問道。
“你們管不著!”格達拂開擋住去路的槍桿,闖了進去。
“站住!不站住老子開槍囉!”衛兵警告說。
格達頭也不回地朝院內走去。
就在這時,盧品之正在二樓客廳裡與郎呷密談著什麼。一個士兵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報告縣長,有兩個喇嘛要見你!”
“他們都是誰?”
“一個自稱是白利寺的活佛,名叫格達。”
盧品之揮揮手:“讓他進來吧!”
士兵走後,郎呷惡狠狠地說:“來得正好!我正想要取他的人頭卻找不到機會下手呢!”說著,就拔出了手槍。
盧品之急忙制止道:“要殺死他何必讓你親自動手?”
郎呷一愣說:“你不是也恨他嗎?”
盧品之急忙制止道:“只是恨有什麼用?要講究一點策略。你們不是有句諺語說:‘劇毒雖然對身體有害,但懂得調配就能成為良藥’麼!只要他能回頭……”
郎呷冷笑道:“他回頭?我敢對著太陽城拉薩賭咒,他不會回頭的,除非你把他的腦袋割下來!”
“但也不能魯莽從事!如果像你這樣公開殺死一個有名望的活佛,而且是在這堂堂的縣府裡,將會帶來什麼嚴重後果,這一點,你應當比我更清楚。”
“那我……”說著,郎呷就要離開。
“你就呆在這裡不更好嗎?”
格達走來。顯得鎮靜而有風度。他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已是第二次到貴府來了。第一次是你請我來的,而這一次嘛,是我送上門來……”
“活佛言重了,你這樣的客人我請還請不到呢!”頓了一下,盧品之接著說:“本來今天我們打算要去貴寺拜訪的,既然活佛你來了,就請坐下來慢慢地說吧!”
格達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郎呷,滿不在乎地說:“你們不是說要我的人頭嗎?我知道作為民團副總指揮的郎呷大頭人肯定是這裡的常客,所以就自投羅網……”
盧品之急忙解釋說:“誤會、誤會!說真的,我正要找你商量……”
“找我商量?盧縣長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客氣了?”
盧品之煞有介事地說:“是這樣:為治國安邦之需要,經省府批准,決定請你出任縣參議員。”
格達冷嘲熱諷道:“你的話,不由得使我想起一句諺語:‘貓頭鷹親近發笑,那是在散佈凶兆並非真的高興’。直說吧,你們打算要我幹什麼?”
盧品之假惺惺地說:“站在我們一邊,共同對付赤匪!”
格達怒不可遏:“你們太看重我了,難道你盧品之不知道我格達是什麼樣的人嗎?我再一次地申明:我是中華蘇維埃甘孜博巴政府副主席!”
盧品之冷 笑道:“那又怎麼樣?”
“我又能怎麼樣呢?現在刀把子在你們手裡,要砍要殺由你!”
“那……”盧品之雙手一攤說:“既然活佛要拒人於千里之外,那我也就無能為力了……”
“明白了。原來是這樣!”格達義正詞嚴地指出:“你們要殺我一個格達算不了什麼,你們不是已經大開殺戒了嘛!一夜之間,蘇維埃甘孜博巴政府的趙主席、紅軍傷病員和幾個藏族弟兄都被你們殘酷地殺害了,而且把趙主席的人頭掛在那裡示眾,將十多個受害者暴屍郊外,派重兵把守,不準收屍安葬。你們這樣做,天理能容嗎?!”
盧品之額前冒出了冷汗,他搪塞道:“前一向赤匪太猖獗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