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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頁

司馬引萱風情萬種地倚在榻上,見他來了也只是抬了下頭,道:「桓將軍是來尋我的」

桓啟並未進屋,站在門口匆匆看過裡面,擰起眉頭,他餘光一瞟,忽然注意到隔壁屋子的門虛掩著,大步邁了過去。

婢女大急,想攔卻又不敢,轉頭看向自家主子。

司馬引萱半點不著急,這類事不拿個當場就無法擺上明面上說道,何況兩家如今只是在議親,還沒定下。她倒是有些奇怪,瞧樣子桓啟不是為她來的,那又是為了什麼。

桓啟大力推開門,看見榻上糾纏的兩人,目光掃過去,臉色驟然一變。

婢女還跟在後面,伸長脖子朝裡一望,瞠目結舌難以言語,不知怎麼除了奚五郎還有其他人在。

桓啟衝進屋內,奚五郎剛才聽見門推開的聲音已生出不妙的感覺,衛姌反抗的厲害,他幾乎要制不住了,他心中著急,一邊用力捂住衛姌,一邊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轉眼來到面前,臉色鐵青,目光陰狠,渾身的戾氣實在駭人。

奚五郎不由發顫:「你……」

囫圇字都沒說清,眼前一黑,彷彿被鐵陀重石擊中,眼前開了個七彩磨坊,各種顏色都炸開。

奚五郎被桓啟一拳下去人就仰面摔倒,鮮血從鼻子嘴巴往外冒。

婢女尖叫一聲,轉身就跑,去隔壁找司馬引萱。

衛姌剛才被奚五郎狠命捂著口鼻,差點一口氣憋過去,等面前鬆開她深深呼吸兩下,趕緊坐起,只見桓啟揪起地上的人,又是幾拳下去,奚五郎就像個棉團,好看的臉都被打地凹陷下去一塊,鼻子更是歪了。血濺地到處都是,他的身體軟綿綿的絲毫沒有反應。

「二哥」眼前場面實在慘烈,衛姌忍不住喊了一聲。

門外司馬引萱也趕到,開口道:「他家世雖然不算什麼,但真要打死了也麻煩。」

桓啟抬腳把奚五郎踢開,側過臉來看衛姌,上下打量見她穿戴整齊,衣裳裹得嚴實,眼裡的怒意這才稍稍壓了下去,剛才在門外看見奚五郎壓著衛姌,那一瞬間桓啟腦中彷彿有根弦繃斷,怒火從胸膛竄出,直衝腦頂,渾身五臟六腑都要灼燒起來了。

桓啟閉了一下眼,再睜開時臉上厲色也收斂了些,他甩了甩手,手背上全沾著奚五郎的血,他見几子旁有塊帕子,拿起擦了擦手,問道:「這狗東西哪來的」

衛姌心中有猜測,但顧及著司馬引萱的臉面,說道:「不知道,我正在休息,他突然就闖了進來。」

司馬引萱剛才已聽婢女說過桓啟動手緣由,心中不由埋怨奚五郎沒有分寸地胡來,竟對衛小郎君動手,但瞧他躺在地上的悽慘樣子,又生出些許不忍,道:「桓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桓啟頭也不回,把擦手的帕子扔開,一把撈起衛姌的披風,道:「起來。」

衛姌站起,桓啟用披風把她罩住,繫好繩帶,把兜帽也放下,遮住衛姌小半張臉。做完這些,他又把人抱了起來,大步邁過地上鮮血濺射之處。衛姌見門前的司馬引萱與婢女全是詫異的神色,忙道:「我自己走。」

桓啟走到門前才把她放下。轉過臉來,面無表情地對司馬引萱道:「裡面的人你處置,橫豎都是你引來的。」

司馬引萱慢慢點了一下頭,見他臉色不似剛才打人時那般可怕,又道:「桓將軍心中有什麼疑問,我都可以解釋。」

桓啟看著她,冷笑一聲,抓住衛姌的手朝外走去。

衛姌剛才看他動手被嚇了一跳,尤其是拳拳見血,一個人被打得全然沒了反應,讓她心裡打顫,一直到走進梅園,眼看桓啟繞過開得最盛的一片,似要直接離去。

她趕緊開口道:「二哥,這樣半途不告而別,明日就該有人猜測今天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