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釗笑著捏了她一處, 道:「以前怎麼不見有這般手段。」
令元喘息道:「只求郎君憐惜。」
衛釗正要將人抱起, 視線一瞥掃到書案上的字帖, 動作一頓。
令元心裡著急,只想與衛釗成事,貼著他忽輕忽重地揉動。
衛釗想到衛琮,年紀尚小不懂人事,兩人如今又同住一間,他不過風流一回,若是給幼弟勾起了人事念頭倒是不妥。這一猶豫,興致也淡了,正要將令元拉開。
令元卻臉色乍然一變,失聲道:「小郎君。」
衛釗立刻回頭。
衛姌正站在門口,面前推開半扇門,她目瞪口呆了一瞬,臉立刻漲得通紅,耳根都有些發燙,尷尬極了。衛姌剛才出去散步,走了沒多遠就見著條黑狗,不知是哪個士族馴養,又兇又惡,佔著路不讓,見人就吠。衛姌著實有些怕,前世在會稽有一樁懸案,原是疑妻毒殺丈夫,但未找到毒物,治官尋訪鄉間,聽鄰人言,村外有條惡狗,被其咬過的人隔幾天都死了,無一例外。治官聞言回去放了死者之妻,此案沸沸揚揚傳遍會稽。
衛姌知道狗咬有致命風險,眼見黑狗霸路,只好原途折返。到了屋前推門而入,沒想到看見的是衛釗與令元抱在一起親熱。
衛姌暗道,糟了,她竟壞了二哥的好事。當下眼睛變得直愣愣的,佯裝什麼都沒看到,手在面前空擺幾下,道:「這眼力越來越差,一到夜裡就看不見。」說著就後退半步要出去。
衛釗哧地笑出聲來,將令元推開,道:「胡扯什麼,滾進來。」
令元粉面含春,站定後捋平衣裙,臉色已迅速恢復如常,端著茶壺離開道:「妾給小郎君沏壺新茶。」
衛姌磨磨蹭蹭走進來。
衛釗瞥了她一眼,臉色沒有半絲異常,揚聲將僕從叫來,囑咐送信事宜。
衛姌見他態度坦然,不自在的感覺也消了。仔細一想,她剛才尷尬還是出於女郎心態,士族子弟豈有不風流的,別說娶進門的嬌妻美妾,就是家中豢養家伎女樂的也比比皆是。她這樣的小郎君,便是看見兄長風流韻事也不算什麼大事。如此一想,衛姌也不在意,拿了卷書看起來。
到了天黑,兩人各自梳洗準備歇息。
惠娘和奴僕離開。
衛釗看見衛姌散了頭髮躺到床上,他站起去熄燈,臉微微一偏,就看見衛姌被燈火照著的側顏。衛釗頓了下,熄滅燈火,回到床上。他想到這個族弟生的比女子更精緻柔美,也不知日後如何與女子相對,忽然開口問道:「玉度可曾想過女子」
衛姌正欲睡,不想突然聽到這句,登時眼睛睜地老大。心想莫非剛才令元衣衫不整有裸露,所以衛釗來試探
「沒有。」
衛釗笑了一聲道:「你也快十四歲了,身邊該找個人好好服侍。」
衛姌明白這個服侍可不是一般意思,士族中這個歲數的郎君,基本都會被家裡安排妥帖的婢女教導人事。但她哪敢讓人隨意近身,轉頭朝衛釗床上看去,「二哥,我還小。」
衛釗笑了一聲道:「堂堂男兒,不可亂說小。」
衛姌腦子一轉已經明白其意,頓時語塞:「……」
衛釗似聊出趣味,道:「你不解男女之樂……」
衛姌匆忙打斷他的話,「二哥。」她臉頰發燙,雖然扮作郎君,也不想與兄長探討男女之事,何況以衛釗的風流勁,日後不會也會影響兄弟,想到這裡,衛姌頭皮發麻,立刻就想著要以什麼說法打消他的念頭。
衛釗奇怪道:「怎麼了」
衛姌支支吾吾,「我……真的小。」
衛釗沉默了。
衛姌說完也覺萬念俱灰,生無可戀。
許久才聽衛釗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