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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釗在家時清晨起床有練武的習慣,這日僕從在門外等得日上三竿了,房裡還沒有絲毫動靜,心下不由著慌,有心要敲門問情況,但衛釗脾氣大,說一不二,僕從不敢驚擾,正在門口急的不行的時候,正房裡傳來衛釗的聲音,此時午時都已經過了。

衛釗起來時覺得身上乏力,夜裡混亂的記憶蜂擁而來,全是如電閃般支離破碎,他揉了揉額角,面無表情的叫人進來梳洗穿衣。低頭正洗著臉,忽然間腦海里就閃過一張嫣紅的小嘴,叫他渾身一緊。

衛釗低頭看了眼手指,上面有放血留下的針孔。他將帕子朝水盆一扔,砸起的水花叫旁邊的僕從噤若寒蟬。

「叫蔣蟄來。」

沒一會兒蔣蟄就到了,衛釗正在用食,叫他把昨晚後面發生的事說來聽。

蔣蟄將自己看見的原原本本說了,「聽小郎君說,這是服了過量的五石散,雖然放了血,但進肚就有殘留,必須叫醫師再來看看,開幾貼藥化解體內藥性。」這全是昨天衛姌說的,他一字不漏地記下來。

衛釗皺眉,不知為何,聽到衛姌時他眼皮一跳,心也鼓譟得厲害。

蔣蟄見他沉了臉,道:「幸好有小郎君在,郎君昨日行狀若癲狂。」

衛釗抬頭掃了他一眼,「就按玉度說的辦,先找個醫師來。」

蔣蟄領命立刻出去找豫章城內醫術高明的醫師。

衛釗用完飯,有心要去看看衛姌,但來回踱了兩圈,反而有些遲疑,他招手叫僕從前來,叫他去問衛姌在做什麼。僕從很快回復道,「小郎君似昨日累著了,今天起的晚,正要用飯。」

衛釗聽見了,心裡莫名一鬆,心想昨日他中藥發作的時候肯定極難安撫,他這個弟弟看著就柔弱,昨日定是累壞了,今日就讓她好好休息。他也不去細究為何今日提起衛姌心裡就有些亂,而是將雜念拋開。等蔣蟄將醫師請來,把脈之後醫師道:「郎君身體健壯,何須服用此等激發行血的散方」

衛釗道是誤服。

醫師點頭道:「此類散用多了便叫人輕易離不開,幸而這是第一次服用,我寫一貼藥方,照單抓藥,每日一帖服用七日,殘留的藥性就可以去除了,用藥的這段時日郎君還需注意,嚴禁房事。」

衛釗都答應下來,蔣蟄帶著醫師去寫方抓藥。等藥材買回來,令僕從看著熬藥。

等第一碗藥煎服下去,衛釗已恢復平日從容,靠在榻上,神態慵懶,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叫人心下發寒。

「去將令元帶過來。」

侍衛聽命而去,蔣蟄守在一旁,心想衛釗處理後院之事,是不是該躲避一二,正要開口。卻聽衛釗道:「你等會兒留下來聽命。」蔣蟄應諾。

片刻之後,令元就被侍衛帶了過來,她一夜未睡,臉色頹敗,見到衛釗,撲通跪在地上,膝行近前,想要去拉衛釗的褲腿,卻又不敢,只垂頭淒悽慘慘地哭,「郎君,昨夜之事與妾無關。」

她驚憂整夜,嗓子都啞了,看著尤為可憐。

衛釗冷冷朝她看了一眼,道:「是不是無關,過會兒就知道了。」

院外又有聲響,侍衛押著個兩個婢女進來,都是十四五歲的年紀,左顧右盼,滿臉驚慌,見到居於正中的衛釗,頭也不敢抬,兩人跪在地上磕頭。

衛釗認出略微圓臉的那個正是平日端茶送水的婢女,指著她道:「你先說。」

圓臉婢女立刻將昨日令元在庭院裡跟著來正房,她去端茶來了之後,令元接了手,又指示她去催解酒湯。她哆哆嗦嗦,嚇得不輕,但好歹把話全說了出來。

令元昨天已經想了一夜,只恨當時灑多了叫衛釗察覺出來,如今為了活命,只能咬死不認,見婢女說完,她立刻哭訴道:「妾昨夜只是在院中賞月,哪裡想到就碰上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