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上若是難過,你臣妾豈不是更加難過,可是臣妾”,但是她的話未說完,額頭上竟冒出了些許薄汗,嬌弱的氣息帶著幾分急喘,眉宇間的豔紅漸漸轉為猩紅色
他望著她微緊的秀眉,以及微帶痛苦之色的雙眸,心頭一窒,忙將她的身子橫抱起來,大步走向床榻,將她放在明黃絲綢的鋪上,蓋上棉被,速傳太醫
太醫匆匆趕來,他焦急的詢問情況,然而太醫卻依舊是那句話,女子一旦血虛,便會出現昏沉現象,於是便開了一堆補氣養虛的方子,但離去之前卻神色緊張的道:“皇上,恕老臣直言,德妃娘娘的身子已被拖垮,即便是找到靈丹妙藥,怕是也難以治癒,女子嬌弱,不若尋常男子體格健壯,不過,老臣倒還是有一種法子可徹底醫治好娘娘的病,不過此法也十分冒險”
冒險?他的劍眉緊擰,心頭一陣說不出的慌亂,但是在看到沉睡中卻還依舊帶著痛苦掙扎之色的她時,他毅然的鬆開了她的手,輕柔的放進了棉被中,無論任何方法,他都要一試,此刻,他不管她是否是可以解救他之人,就單單為了她這個人,這個可以牽扯他心的女人,他都要救她
他望了一眼神色帶著幾許不確定與緊張之色的太醫,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出去說”
大殿外,秦安將眾人撤下,他示意太醫直言無妨,只見太醫猶豫的道:“老臣未問及皇上之意,擅自主張,還請皇上莫怪”,而後又道:“自古以來,婦人落下病根,都難以治癒,畢竟女子身子嬌弱,但是,在民間,有不少婦人得了難以治療的病症之後,都會生養子嗣,在出月的那段時日裡精心調養,據臣觀察,十者有九可將疑難病症治癒,且終生不犯”
他怔住,劍眉緊擰的望著太醫,負手道:“愛卿昨日才告知朕,德妃的身子若是不養好,怕是將來難以懷上皇嗣,即便是又孕,也難以順產麼?怎麼今日又突然如此說法?”
太醫低首,似乎被他口氣中的陰冷所駭到,但隨即回答道:“所以老臣說,這是一個十分冒險的方法,老臣想現在一直讓娘娘服用補藥,以保皇嗣平安,而後在皇子誕生之時,利用出月之前的那一個月,精心調養娘孃的身子,若無意外,出月之後,娘娘的身子必然康復,只是”
說到此處,太醫頓了一下,而後低首道:“只是老臣所言的冒險,便是娘娘是否能順產”
他猛地轉首望向太醫,嚇得他後退了好幾步,隨即驚恐的跪地,道:“老臣該死,老臣該死”
他望著滿頭冒冷汗,不斷磕頭求饒的太醫,心頭有種說不出的酸澀,她的病當真就如此難以醫治,非要冒這麼大的險麼?他不想早有子嗣,以免將來皇位之爭,畢竟宮廷中自古以來的親子殘殺他知曉得太多,不過,讓她孕育天朝皇嗣之事,他卻的確動過這個念頭,只是倘若她因生產而有個萬一的話
想到這裡,他的心沒來由的慌起來,不禁緊握起拳頭,甚至忘卻了太醫還在此地,在關節聲響起之時,他聽到了太醫的顫抖衣料聲音,這才發覺自己已經走神許久,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他握拳道:“你先下去,暫時…先將補藥的方子遞給秦安,一切,就由他代勞愛卿吧”
太醫魂不守舍,但在聽到他的話時,如釋大刑一般的叩首道:“老臣遵命,老臣告退”,說著,便慌亂起身,匆匆退出大殿
太醫離去後,他便帶著惶惶不安的心走進了寢室中,太醫的話如同針刺一般不停的紮在他的心頭每一處,令他你難以安定,她的身子的確太過虛弱,但若要讓她徹底復原,卻要她冒險懷他的子嗣,他的頭在想到這一點時,不禁有些泛痛
“啊”床榻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聲,他心一窒,忙衝過去,卻見她雙手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