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氣說道:“我打不過你,我的哥哥你反正是要殺他的,因此我請求你把我們兄弟一同殺死,別折磨他了。”
楊炎詫道:“誰說我一定要殺他?”勞福庇道:“那你抓他來做什麼?”楊炎說道:“我不是早已對你們說過了嗎,我不過是要問他幾句話。”
勞福庇道:“他說了沒有?”楊炎道:“他沒有說。”勞福庇道:“我早知道他不會說的。”
楊炎心念一動,問道:“你怎能知道他不會說?”勞福庇道:“說了是死,不說也是死。何必向仇人屈服?”
楊炎說道:“你因何把我當作仇人?”
勞福庇道:“你不是我們仇人,你的哥哥也是我們仇人。你豈有不幫你哥哥之理?”他怕說出來更受楊炎折磨,但不知不覺之間,卻已露出口風。楊炎曾經聽冷冰兒說過崆峒派的事情,隱約猜到了幾分,說道:“你是說孟華嗎?”
勞福庇道:“不錯。你和孟華是兄弟,我們早已知道了!”楊炎冷冷說道:“他姓盂,我姓楊,我沒有這個哥哥!我不知道你們因何和他結仇,但要是他在這兒,我第一個和他動手!”
勞福庇雖然是個渾人,可也並非蠢如鹿親,心裡想道:“聽說這小子一生下來,就給繆長風送上天山。但楊孟兩家之仇,江湖中人知道的很多,莫非這小子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恨孟元超,連帶也恨了孟華了?”
楊炎繼續說道:“因此你不必顧慮孟華和我有關係,我問的事情,你只管依實答覆,涉及孟華,亦是無妨。你說了我馬上放你的哥哥。將來你們要對付孟華,我還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
勞福庇篤於手足之情,他是不惜犧牲性命但求能夠保全哥哥的。聽了楊炎的話,燃起一線希望,說道:“此話當真?”
楊炎手起掌落,把一塊石頭劈得四分五裂,朗聲說道:“倘有食言,有如此石!”勞福庇道:“好,那你問吧,我說!”
楊炎說道:“你們和那姓龍的小妖女可有仇怨?”
勞福庇道:“我們只是最近才知道有她這麼一個人。”
楊炎說道:“那麼你們因何也來參加對她的圍捕?”
勞福庇道:“有人叫我們來的。”楊炎道:“那人是誰?”勞福庇遲疑不答,楊炎說道:“你儘管說,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原因,我都不會將你難為。”
勞福庇這才說道:“他是白駝山主。”
楊炎問道:“白駝山主是何來歷?姓甚名誰?”
勞福庇道:“我從來沒見過白駝山主,對他的來歷是半點不知。是他差遣一個弟子通知我們來的。”
楊炎詫道:“何以你要幫他這個大忙?當初你們是怎樣和他沾上關係的?”
勞福庇道,“這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事情發生在思退崖上。”楊炎道:“思退崖是什麼地方?”勞福庇道:“是崆峒山後一處隱僻的所在,地形險峻,距離清虛觀有六七里路之遙,本派弟子很少到那裡去的。但卻是我們每天必到的地方。”楊炎道:“去做什麼?”勞福庇道:“那時我們正在勤練先師傳下來的雙環八訣,不想給丹丘生這一支的弟子看見,因此找了這個隱僻之處在練武。”楊炎始知他們是在秘密練武。心中暗自好笑:“丹丘生和孟華是何等本領,你們這點功夫,我都不放在眼內,何況他們?敝帚自珍,真是井蛙之見。”
勞福庇繼續說道:“那天我們像往常一樣,一早到思退崖練武,練到最後一招,四環齊出,擊在一塊磨盤大豹石塊上,濺起火星點點,我們正想去察看石上留下的痕跡,看看是不是比昨天深了少許,忽聽得有人哈哈笑道:‘日月雙環練到這個火候,也算是不錯了。’我們大吃一驚,定睛看時,只見兩個虯髯漢子已是站在我們面前,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
楊炎道:“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