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特地逐出本門,交由令尊嚴加管教!待他將來改過自新,再準他重列門牆。盂賢侄認為這辦法怎樣?”要知孟華是天山記名弟子,論地位還在丁兆鳴之上。故此雖說他已授權由丁兆鳴處理此事,但丁兆鳴按照規矩還是必須有此一問,以示對他尊重。
這正是孟華心中所想,口裡卻不敢說出來的辦法。當初他要丁兆鳴陪他同來,就正是提防有此際之事,盼丁兆鳴能夠出頭為他轉園的。他心中歡喜之極,臉色卻是一表端莊的答道:“師叔計慮周詳,師叔說是該這麼辦自是不會錯的。我沒異議。”
(哈!果真“偽君子”一個)
丁兆鳴道:“好,那就這麼辦吧。是你押他回去,還是我押他回去?”
楊炎聽說要把他交給孟元超管教,這真是比要他的性命還更難過。要不是他被點了十八處穴道,他一定會憤怒得暴跳起來,如今則只能躺在地上嘶聲大叫了。
“做不做天山派弟子我不稀罕,要我受孟元超的侮辱,我死也不能!”他直呼孟元超之名,丁兆鳴,孟華和邵鶴年都是不禁變了面色,眉頭大皺。丁兆鳴斥道:“胡說八道,你的爹爹管教你,怎能說是侮辱?”
孟華心裡猜想:“炎弟想必是已從辣手觀音那裡,知道了他的身世之秘。不過救他性命要緊,父子兄弟之間的誤解,慢慢再想法消除。”他怕楊炎繼續胡說,便即補點了他的啞穴。
回到原來的話題,孟華說道:“我回天山弔喪,不僅因為我是得過老掌門指點武功的本派記名弟子,要盡弟子之禮,而且是代表義軍和我爹爹弔喪的。弔喪之後,我也還有一點公事要辦,自是不能為這孽徒之故,因私廢公。只好偏勞師叔了。”還有一件“秘事”他不便說出來的是,在他的猜想,冷冰兒碰上這樣“意想不到之事”,一定是傷心之極的了。他要找到她為弟弟贖過罪,勸慰她並要求她“饒恕”自己的弟弟。
接著他又對邵鶴年道:“叔叔,你是我們兄弟的長輩,柴達木的義軍倘有遷移,由你聯絡也較為容易。回疆的任務,我和劉抗可以代辦,請你也和丁師叔一起回去吧。”
邵鶴年道:“你不說我也正想請命,如此安排,最好不過!”論親戚輩份,他高孟華一輩,在義軍的地位是孟華較高,故此他用“請命”二字。
孟華說道:“叔叔不用客氣。我這不肖的弟弟,一路上我還要請你多加教訓。”邵鶴年道:“你放心,我會的了。”
孟華安排妥當,正想動身,發現楊炎的傷口又在開始流血,他心中一陣痠痛,又再回過頭來替楊炎敷上了金創藥。
丁兆鳴道:“孟賢侄,我會替你照料弟弟的,你放心走吧,哦,楊炎,你再不學好,真是對不起你的哥哥了。”
楊炎是個性情容易激動的人,雖然他不能接受丁兆鳴的責備,對孟華的惡感亦未能消除,但亦已體會得到他的哥哥確是真心愛護他的,不覺心頭一股暖意,一直沒有眼淚的他,眼睛裡有一點潮溼了。
孟華說道:“好,那我走啦!”忽地想起一事,臨走又道:“丁師叔,我封閉的穴道,十二個時辰之內,料他不能自解。但最好請你在時辰之前,補點他的十八道大穴!”以弟弟的武功,他確是有點擔心丁兆鳴剋制不住,故此不厭其詳的提醒丁兆鳴。
要照料、要提防的事情他都交待過了,他這才懷著異常複雜的情緒,深沉的目光望了弟弟一眼,這才和丁邵二人分手。
丁兆鳴揹著楊炎下山,走了半天,找到一個牧場,買了兩匹健馬拉的鋪有錦墊的馬車,他和邵鶴年一個看護楊炎,另一個則輪流駕車。楊炎舒舒服服的躺著養傷,他受的傷雖不算輕,卻非內傷。孟華給他敷上的金創藥,又是上佳的金創藥,不過兩天傷口己合,第三天差不多全好了。
丁兆鳴並沒忘記,每隔不到十二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