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後悔,當初她和流雲姐姐一起伺候大少奶奶。可如今,沈家人都沒了,大少奶奶卻依然掌管了沈家。
雖然過程離奇了點,但並不妨礙大少奶奶的強勢。在她看來,過程不重要,重要的事最後誰當家。
二夫人死了,二老爺大逆不道恐怕也難逃一死,三老爺重傷未必能活命,老夫人命喪遼國。如今少爺們,二少爺走了,三少爺不見了,四少爺也下落不明,如今能當家的自然就是韓素馨了。
以後大少奶奶才是沈家最有權力說話的人,如果這個時候再不靠近她,以後就更加不能出人頭地了。
雖然她背叛過大少奶奶,被二夫人利用對付大少奶奶,但希望大少奶奶不知道那些陰暗的事情,也希望大少奶奶看在她並沒有親自下手的面子上饒過她,再造恩德於她。
下人地位太低,她與流雲一起跟大少奶奶的時候,就是三等丫頭,如今流雲變成了一等丫頭,而她還是三等丫頭,不管從身份上,還是月錢上,都遠遠不及。所以這幾日她著急了,細細思索之下,求著流雲引見大少奶奶。
心裡想了好多,也忐忑不已,就怕大少奶奶雷霆震怒之下,把自己給發賣了。也許自己是狼入虎口呢?
聽到有動靜,流蘇微微抬頭,就看到床上的貴人將書放在一旁,端起床邊的茶水飲用。流蘇趕緊跪著上前,將茶杯接過來,然後放在一旁,又將頭深深的埋在地裡。
“流蘇,你沒有什麼給我說麼?”耳邊傳來大少奶奶的聲音。
流蘇心一緊,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應該全部交代出去,還是要保留一點呢?全部說出去,怕大少奶奶厭惡自己做的那些事,若是保留,又怕將來大少奶奶知曉了,自己會更加悽慘。
在兩廂爭鬥之下,流蘇額頭竟然流汗了。韓素馨坐起身子,就看到流蘇一腦門子的汗水,疑惑不已。自己只不過想要流蘇表表忠心,這丫頭怎的這麼多汗。細細一想,就明白了,反而不著急,等著流蘇說話。
思想爭鬥了許久,流蘇大喘氣,將頭磕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道:“大少奶奶,流蘇該死,流蘇該死。”
“哦?怎的就該死了?”韓素馨好奇的問道。她知道流蘇按照與劉氏暗通曲折,但這丫頭確實沒用惡略手段對付自己,也沒想著對她怎樣。
“大少奶奶,奴婢該死。當初劉晴芝誣陷大少奶奶,在樹底下放詛咒,還有大少奶奶外出行蹤,都是奴婢報給二夫人和劉家小姐的,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啊。”流蘇不斷的磕頭,雖然磕的勤快,但將雙手並在頭下,每次磕地實際上磕在手背上。
韓素馨沒有指責她,反而饒有興趣的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將劉晴芝和二夫人這些年讓你做的所有事情,都寫出來,然後畫押。”
“奴婢遵命。”沒有聽到大少奶奶指責自己,也沒有摘除自己的罪,流蘇還是忐忑不安。為了讓自己過得好一點,她下了決心說道:“大少奶奶,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奴婢不得不說。”
“說吧。”韓素馨沒好氣的說道,到了現在,這丫頭還要裝腔作勢。若剛才輕易答應饒過這丫頭,恐怕她就不會說了。
想到這裡,韓素馨對流蘇的印象就更加不好了。
“大少奶奶,五少爺是三夫人殺死的。”
“什麼?”韓素馨驚得差點跳起來震驚的看著流蘇,喝道:“此話不許胡說,你可知道誣陷主人什麼罪?”
流蘇嚇得瑟瑟發抖,臉色蒼白,使勁搖頭,說道:“此事奴婢親眼所見,大少奶奶,奴婢對天發誓,絕沒有說謊。當時五少爺死的時候,奴婢就在屋後看著,三夫人將五少爺退到井裡,然後裝作若無其事走了。”
見流蘇說的認真,韓素馨沉默不語。其實她已經相信了,當時她就覺得不太對勁,總覺得其中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