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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女皇了!”

“不錯!”醒木一拍,“這位老兄說得正是。那女皇平日裡高高在上,其實亦是一個人,人有七情六慾。說來這女皇亦是個痴情之人,這首詞便是那晚臨死之日贈與她的心上人。唉……”他一嘆,“人生自古有情痴,且看此詩如此用情,愛深比之華水長流,如松柏常青,亦如堅石插雲,可嘆可敬啊!”

此時臺下一片唏噓之聲,頗有幾個秀才在那裡悲嘆。

說書人隱隱一笑,“可是這位女皇聰慧無比,這首深情之詩裡亦存著一份痴心,由此可見,先女皇其實與其心上人效西施之與範蠢,泛舟五湖,逍遙人生去了。”

“咦?”

“啊?”

“是嗎?”

在座所有人都被唬得一驚一詫,面面相覷。許樂湛瞧見蘇綿翼也難得地被吸引了過去,便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手。這個說書人,胡謅得倒也歪打正著了。

“且再看這首詩,如將其首字相聯,是謂何意?”

“啊!原來竟是‘君心松石,我身當存’!”隨著這一聲驚呼,眾人都恍然大悟,隨即又都鬆了口氣,昨日聽那崩亡之事,悽惻哀涼,想不到到了此時竟有轉折。

“不錯不錯,正如這兄臺所言,這女皇與那心上人於事情落幕之後,真正共效于飛,瀟灑悠遊而去。此後又碰上一高人,此人曾在太極山上修仙,已近得道,一日他在仙山之上掐指一算,得知有此一遇,便欣然下山,解了女皇身上的毒,以種善因,仙人亦因此得道羽化。哎,世事終有一果,端看世人如何看待。你道那女皇位極尊高,終是要脫得那無上權威才遂心願。可知我輩這等俚俗之人當惜福矣。”

醒木終拍,講了三個月的故事終於落幕。在座之人感嘆一番,遂又有好些日子的閒談。

許樂湛笑啜一口清茶,心中暗道,這說書人雖託名前朝舊事,但故事開章卻以“承建”這個先皇年號命章,也真是大膽得緊,若有人存心到衙門裡告他,便是死罪。

“那首詩作得了準麼?”蘇綿翼忽問。

許樂湛一愕,倒不料她竟是如此著迷,當下笑開,“哪裡能作得了準?此詩言語俚俗,用韻不當,且詩意直露,哪裡會是堂堂一國之君的詩作?多半是市井俚人胡編出來的吧。”

蘇綿翼有些失望,點點頭,也啜了口茶。

“怎麼?”許樂湛看得有些奇怪。

“我是在想,那詩中說‘身隨浮萍終堪疾’,又說‘當閣猶望假時年’可見其病之深之重,且是慢性,能夠明瞭自己的病痛。”

果然,許樂湛悶笑一聲,知她心性,不便再說其他,只拍拍她的手道:“何須掛懷?那是前朝舊事,就算真有這回事,那女皇的病想也早醫好了,那說書人不是說有人治好了她麼?”

“嗯。”蘇綿翼輕綻一抹笑,已是心安。

許樂湛才想說什麼,眼角卻瞄見王隨引了兩人轉入酒樓裡廂,便也拾起蘇綿翼的手,往裡廂走,“跟我來。”如果他沒看錯,那頭戴紗笠的女子及身旁細心地扶著她的俊雅男子便是今兒的主了。

第十二章

蘇綿翼一看到眼前這位頭戴紗笠的女子便覺出她的體弱來,一頂竹帽,四沿以白紗覆圍,讓看她的人看不真切,但蘇綿翼從其舉止與行步的姿態已瞧出些不對勁來。步履虛浮,體姿過柔,分明就是弱疾,且是久病初愈,比之許樂湛還要不如,而且似乎並沒有在病裡之時養好。

她微微皺上了眉,不等他們說話,她便已出聲相詢,“這位夫人,你身有弱疾,當好好臥床休養,尋個清靜地妥善滋補,這樣勉強出行恐怕不宜。”

那女子螓首微側,朝她看去,只聽得一聲輕柔的嗓音語出沉靜,“有勞姑娘掛懷,日後必當謹記。”

“夫人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