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卓格頓珠上師的信使,陸峰無有回到自己的淨室之中,他站在了一樓,反倒是叫那些侍從僧和白瑪都不安寧了。
陸峰緩緩的撥動念珠,思考著卓格頓珠上師言語之中的資訊。
卓格頓珠上師的言語,除了一些關心和囑託之外,其餘都是乾貨,細細的脫水咂摸,陸峰一定能品出來一些味道來。許多事情思考的深刻了,反倒是對於卓格頓珠上師最開始“開宗明義”的一段話,並無在意。
也就是二人再度見面,止能一人活下,一人圓寂的“預言”。
陸峰並無放在心上。
這“預言”時間,地點,人物,都有了,已經是“預言”之中說的最為準確的一類。
崗,就是山嶺的意思。
看著這汙濁的水將那精美的“壇城”化作了一攤泥沙水之後,方才露出來了一絲笑意。
若是應這一句卜卦便自己亂了陣腳,倒是叫人看起來發笑了。
在這個時候,不可有絲毫的私心雜念。
我也會像是你永遠的兄弟一樣,給你兄弟應有的東西。
我許你看我的眼睛。
“好好好,措索,做得好,做的好!你這個樣子,以後便是可以做一個‘業巴’,你的這‘數數’的手藝,往後再傳給了你的後人,那也就是一門金子也似的手藝。
現在得到的這些經文,還無有吃飽吃透,暫時不須得去請名師,就是廟子之中暫時他可接觸的一些“咒文”、“經書”,自己這些年殘留下來的一些“秘密”,都可以叫他暫時學習到無暇他顧。
這位贊普終於露出來了些笑容。
我無會插手。
白瑪不太識數,但是措索經過了陸峰三年的“掃盲工作”,能擔當一個合格的“業巴書記官”了。
畢竟,人的身體,何嘗也不是一座奧妙無窮的“壇城”呢?
真識上師願意做“才旦倫珠”的經文老師,但是他不願意做陸峰的“業巴書記官”,那是兩回事情。
故而他就如此的坐下,開始修行,從白天修到天黑,按照戒律休息之後,在太陽光到了窗戶上三指寬的時候,起床,飲水,做早課,修身養性,隨後再度修行,連門也不出,沐浴大日之下,滾滾性意從如來藏之中,在他的頭頂,化作了“戒尺”的資糧,開始滾滾而出,逐漸凝結。
我敬愛伱,就像是敬愛我的父,
我的母一樣。
寥寥幾句話,措索笑的臉都要裂開了,陸峰撫摸了一下他的頭頂,為他賜福,這三年的教育成果顯現出來,陸峰亦為他的欣喜而欣喜,隨後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叫措索暫時離去。
忙不迭的鑽到岩石的縫隙之中。
在生鐵一樣冰冷的晚上,
未來你也是一位辛波。
踏上了那一條路。
其實在卓格頓珠上師說完,再朝著措索查完了自己所有資糧之後,陸峰忽而就明悟了,他現在要做的事,向中取,莫外求。
“呷甲加措”立刻跪倒在了地上,開口恭敬的說道:
我敬愛的贊普呀,
他是放過群哉的,所以可免除許多基本的花銷。
陸峰可以讓自己的“意”,叫這些“壇城”,如同生鐵一樣的堅固。
就算是“贊普”,亦不過是“部落之主”。
“呷甲加措”跪在地上,朝著這位贊普發出了自己的保證。
你要帶著誰離開,我亦全部都同意,肯定。
知道的秘密越多,力量也就越是強大。
這般“業力”承擔在他的身上,他連“佛性”和“根器”,全部都會在這“業力”之下,化作一片“廢墟”,被徹底壓塌。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