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真的感覺到迷惘,來到了日出寺,便是和往常相比,今兒的日出寺,更顯得有了些正常寺廟的氣象,就連碉房亦都建了起來,更重要的是,還有人在路上等著他們。
這些人,便都是活人。
不再是障礙魔。
見到了這般情形,陸峰便都放鬆了下來,據實而言,在“蓮花欽造法寺”之中,陸峰所獲得的不可謂不多,學習不可謂不認真,進步不可謂不快,可是這諸般的情形之中,唯獨無有了一樣東西。
那便是安全。
便是他在這“蓮花欽造法寺”的營帳之中,他亦都感受不到一絲絲的安全,可是到了日出寺,陸峰便覺得輕鬆自如了許多,他一邊抱著這手邊的瓶子,一邊看著諸人,那些工匠和侍從僧等人見到了陸峰,便都一個個歡呼雀躍,那做活的人都精力飽滿了起來。
旺傑便殷勤的看著上師,等到上師到了廟子裡面的時候,他便將自己最近炮製的一張狼皮褥子供奉給上師,陸峰接受了褥子,亦同樣不斷的撫摸著旺傑的頭頂,為他送上自己的賜福。
進去一看,白珍珠便拿著布匹,沾著水,一點一點的跪在地上擦拭碉樓裡面的塵土,彷彿是不打算叫一絲絲的塵土落在地上,同樣一起做的還有幾個侍從僧,他們便都看得陸峰來了,一個個喜上眉梢。
“上師,上師”的亂叫,還有那些正在做活的,便都對著陸峰的方向嘿嘿嘿的傻笑,陸峰看到了這一個場面,便是覺得自己心中歡喜,他便就是感覺到這樣值得。
這便是發自真心的尊重,從一張張的臉龐裡面看到的尊重。
來到了碉樓之中,哪怕是見不得陸峰了,可是那些人卻幹活越發的有勁了,彷彿陸峰的到來,便是給了他們無窮的神力一樣。
進入了碉樓之中,陸峰示意侍從僧們尋得了一些酥油和鹽巴,茶葉,為“遠道而來”的真識上師熬煮酥油茶,並且將真識上師留在了二樓,真識上師亦無有甚麼問題,他抽出來了自己的水煙瓶,也無知道他的這水煙瓶裡面,到底是有多少的煙膏。
反正就是抽,就是不得完!便是無論如何,都有數不清的煙霧出現,無有開了窗子,不到片刻,在這二樓的客房便開始雲霧繚繞了,抽的精神了,真識上師便盤膝坐了下來,開始認真的將自己的靴子脫下來,盤膝坐下,開始唸經。
他念的就是陀羅尼經。
便是為了那名跟著永真上師上去的小沙彌祈福,雲霧繚繞之間,一位紅衣僧坐在其中,便看上去,彷彿是白霧之中的一尊紅色火焰,沉悶的讀經聲音從煙霧之中出來,震動的煙霧之中的紋路都開始了詭譎的變化,一會兒是這個,一會兒變成那個,像是雲,又像是金剛杵。
而樓上。
關上了祭樓的木頭門,陸峰便來到了這座日出寺最重要的核心之地,陸峰對著眼前的桌子上磕了一個長頭,隨即便看到才旦倫珠緩緩的上前,誠心誠意的將自己手中的佛像放在了眼前的桌子上,雙手合十,十分虔誠,見狀,陸峰也盯著桌子。
桌子無有塌陷。
也無有任何的異狀產生,陸峰方才是鬆了一口氣,知道應無有事情要發生了,陸峰就將那個狼皮褥子鋪在地上,叫才旦倫珠坐在了這褥子上,仔細說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如何變成現在這一副模樣的。
才旦倫珠為什麼會出來,為什麼會將菩薩迎進來。
離開許久,現在說話,陸峰便也看的清楚,才旦倫珠口齒清晰,便是多了一分“靈性”,由他言說,還有白瑪在旁邊作為補充,叫陸峰聽懂了他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瑪說的是才旦倫珠高燒不退好幾天,大家都束手無策,才旦倫珠說的是,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他在夢中獲得了諸多情形,見到了諸多的人,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