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猴子在,陸峰便知道他無有說謊話,但是就算是如此,他須得叫這真識上師對他背後的“菩薩”發大誓願,陸峰叫他發了三個大誓願,叫真識上師分別許下,發了大誓願之後,陸峰便叫他跟著自己走,應允了真識上師的言語。
有了三大誓願打底,陸峰便也無用擔心真識上師暴起傷人,畢竟指著陸峰背後的“馬頭金剛”菩薩發下的誓言,若是他違背,不須一時片刻,陸峰背後的“馬頭金剛”菩薩便能一剎那之間,摧毀他真識上師無量次,教他化作飛灰,難復人身。
行走之間,陸峰還問了他關於扎舉本寺廟子的事情,羅仁·次旦仁珠無論如何而言,他在廟子裡面的時間,都是往日,不是現在,羅仁·次旦仁珠和真識上師,也未必知道的都是同一件事情,故而言語之間說了,陸峰便知道,近些年來,扎舉本寺的廟子裡面,便都的確是形成了諸多規矩,其中對於他影響最大的,便是“派系”。
廟子裡面,俱都是以“大佛爺”為首的實權派僧官掌握資源,一個廟子裡面,就是一個大大的產金子的母雞。
便是廟子裡面,也不是人人都是菩薩,也不是人人都無有私心。廟子裡面也都有不好的習氣,諸多僧官便是無得緣分再進一步了,那他們便和領主無有甚麼不同之處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便貪金,便貪銀,便找女人,便攬莊園,收奴隸,生下來私生子,想方設法帶進廟子裡面去。
雖然如此做之後,便心思蒙塵,距離本尊越來越遠,修為散了,亦無有轉世重修的可能,但他們作威作福,便是這一世,亦在俗世之中做一個強梁,再加上他們便是在“扎舉本寺”的廟子之中,不用擔心厲詭來襲,自然過的滋潤。
想要在扎舉本寺廟子裡面過的好,便須得和他們這些人做好朋友,不然的話,便是在裡面亦是會遭受到欺負和不公,陸峰聽著他的言語,點著頭往裡走,走過了那嗖然而狹小的峽谷,無有到達了日出寺,便在路邊見到了才旦倫珠。
陸峰遠遠的眺望到了才旦倫珠,忽而感覺到自己背後揹著的那“無增無減”的菩薩,此刻卻忽而輕了一點,緊接著,陸峰眺望遠處看到才旦倫珠原本空空蕩蕩的手上,忽而是出現了一尊菩薩相。
才旦倫珠雙手捧著這菩薩像,看上去卻一點都無有驚慌失措之意思,反倒是他身邊的白瑪,忽而看到了才旦倫珠手上多出來的菩薩像,下意識的便拜倒在地上,畢竟馬頭金剛,又稱之為馬頭明王,獅子無畏金剛,便是畜生道教主,這真菩薩凝聚之物,白瑪見到之後,便是來自於真性之中的拜服,她其實亦無有想到事情便會如此——說起來這些,還是在今日早上,今日早上發燒發了幾日,久燒不退的才旦倫珠俄而之間醒來,止一醒來,那諸般人都無能為力的高燒便退燒了,才旦倫珠兩隻眼睛亮晶晶的都好像是天上的明星,他用自己這一雙眼睛盯著白瑪說道:“菩薩來了。”
便是在這沒頭沒尾一句話之後,高燒之後的才旦倫珠便好似是無事人一樣,他像是小羊一樣從地上蹦躂了起來,就要朝著路邊走。
白瑪想要拖拽住他,可是奇怪的是,以白瑪之力量,她的力量對付一個小娃子,應該是無有問題,但是問題就出在,她拖拽不動這個小娃子,反而是被小娃子拖走,無奈之下,她便跟在他的身後,來到這裡,小小的一個才旦倫珠,卻好似是長在了地上的小石墩子,一點都拔不動。
從頭站到尾,白瑪說話,他便說他說他不走。
“我在等菩薩哩,菩薩很快就到了。”
現在,菩薩真的到了,白瑪在地上磕長頭,久久不敢起身,才旦倫珠想要叫白瑪起來,卻無有想到自己雙手捧著神像之後,便不得動作了。
他只得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外面,直到見到了陸峰,白瑪心中的尊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