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恐懼之感。而今第七樓的氣場據說很溫和,卻能把人逼得透不過氣。”
月靈風停了停,嘴角一翹,又道,“當今武林能呆在第七樓觀舞至結束的人物,也有傳言說不會超過一百個。”月靈風不覺一笑,“如此說來,建造這客棧的商人,既有建樓的氣概,修為必定不淺。”
月靈風沒有去注意其他樓層的人,直接來到第七樓,眼前所見與預料中的一樣,並不像下面的樓層——每個位置都有了人。
月靈風又是嘴角一揚,道,“即使能上得了這層樓的人全都來了,也該住不滿。若非師父有命,我也不會來此。哎呀,陪著無心師妹那可比來這裡要好上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不過話說回來,不知這商人為何要蓋如此宏偉的樓?置這許多的房間?”
月靈風進入一間空房,來到窗前。窗外是懸崖峭壁,渺孤峰上隱隱有光,想來是劍葩無影的住所。七樓的飛簷飛出許多,月靈風一笑,身形如燕,穿窗而出,飄逸絕倫。
月靈風施展的正是靈飆門的輕功絕學“靈飆推雲”。這身輕功,全天下除了洛無心能勝過…
月靈風不知為何神色轉黯,哀然一嘆道,“時間過得真快,都三年了!如果大師兄和二師兄在,他們的輕功自然也勝過我…”
月靈風一陣哀愁,忽又面露喜色——他是暗喜此時此夜,只有他一個人在樓頂,無人打擾自己觀舞,自然清淨。
月靈風卻又微微一怔。
因為在這樓頂上還有一個人。
並且看樣子早早就在這上面了。
月靈風很快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道,“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月靈風向來是極開朗的,活潑喜氣,最愛玩鬧,靈飆門上下都極為喜愛這位三師兄。但月靈風卻又甚是怪異,除了靈飆門的人,月靈風對第一眼就毫無感覺的人的態度是近乎冷漠的,不願多言一字,保持著一種使人無法拉近距離的禮貌。
但樓頂上的這個人,修為不必贅言,單就獨自瀟灑看月的個性——“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那人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然後將最後一滴酒灌進喉嚨。
月靈風依舊淡淡地笑著,“你已經沒有酒了,飲我這壇如何?”月靈風將手中的酒罈子甩過去。但是被那人彈了回來。
“我為什麼要飲你的酒?”
“因為對於一個嗜酒如命的人而言,誰的酒都可以飲。而且現在只有這一壺了。”
“你怎知道我嗜酒如命?”
“因為你連一滴酒都不捨得浪費。”
“是又如何?沒有酒,我大可下去取來。”
“但月已出來了。”
那人抬眼望去,“又如何?”
“劍葩無影也將出現了。”
“又如何?”
“你難道會因為下去拿酒而錯過他麼?”
“不會。”
“那你可會因為他而錯過酒?”
“哈哈哈,”那人終於收起肅傲,伸出一隻手,月靈風將手中的酒罈子扔過去,那人接過酒壺,拍拍壺身笑道,“酒兄,受委屈了。”
月靈風從沒見過這麼有趣的人,哈哈一笑,已走了過去,與那人坐在一起。
“你備有酒杯?”
“優雅逸士,怎可學草莽之徒灌酒?”
“但你用酒杯灌酒也不比他們差。”
“哈哈哈。”
“哦?”月靈風注意到一處怪異,“是兩隻?”
“不錯,我在等你。”
“等我?”
“是。”
“你知道我要來?”
“知道。”
“你如何知道?”月靈風警覺道,“你知道我是誰?”
“不